司马衷想到了杨秀呜,似乎心中隐隐作痛。
不过此时,司马衷触景生情,是偶然间想到了她,心里还没有更多的感触。
他最大的感触便是,总觉得对不住她,更对不住死去的杨秀风。
她太可怜了。
多么清纯可爱的一个小女生。
就算现在,她也是所有女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她之罪何其之有?
杨家的罪不能算到她的头上。
杨家覆灭之时,她才不过十来岁,她又懂得什么。
司马衷想到这里,突然回头对正在吃零食的羊献容道,“朕刚才突然想了,回去之后想善待秀呜,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他这一说,羊献容一怔,但随即便反应过来,握着他的手,“老爷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的,以后让她多出来走动。”
李录妙也听到了,不无忧虑道,“只是怕她不愿意见人,她现在整天死气沉沉地,似乎对生活一点情趣也没有。”
司马衷叹道,“哎,谁说不是呢,所以想让你们多接近一下她,让她重新活过来。”
诸女于是答应下来。
司马衷知道对于靳月华也是,她心里也永远有一个打不开的结。
父亲靳准是死敌,姐姐又厚颜无耻地是个卑鄙之人,她自私自利不说,为了不死竟然愿意以身换取生存。
这一点,对于当世的女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司马衷想到这里,他也思索不通,为何前生今世的女人相差甚远。
这是什么道理和原因?
后世的女性的巨大变化,难道仅仅是因为知识的缘故。
按道理讲,知识可以增进人的思想,思想升级,女人应该更通情答理,更懂得人生世故,更知道人生冷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懂得珍惜和爱惜。
可是并没有。
他回想着后世的女性,觉得她们完全脱离本来应该发展的正常之道。
他并不想让后世的女性,回归到封建时代的样子。
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者,他在后世也是极力提倡男女平等的。
可是在后世的岁里,他通过谈了的几个女友,他完全认识到了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说男人好,也不能说女人就不好。
但是他就是在内心深处感受到,后世的女人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对待男女感情和婚姻上,正在走向一条极端的道路。
如果说封建社会将女性完全束缚,那么后世的社会则将女性完全解放。
过犹不及。
尤其是在完全束缚的久了,突然间将女性又完全释放。
整个过程太短。
女性与男人一样接受文化思想,整个接受的时间跨度太短,女人原本的骨子里形成的东西,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短暂的时间里,这种东西,突然被另一种东西释放出来,女性可能是无法适应。
任何事物需要时间来融合。
司马衷于是想这可能正是后世女性的怪状出现的最大原因。
多给她们时间就好了。
再经历过一些时间,可能后世的女性,就会回到男女之间关系发展的正常轨道上来。
等到了那时,可能人类才真正地进入和谐发展阶段。
司马衷的愿望虽好,但他不知道此时的后世,到底有没有受到自已穿越带来的影响,此时的后世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是否与原来还是一样的?
还是已经改变了?
改变了的话,又到底发展到那个方向了?
这一切是未知数。
他想到这里,便真想再返回后世看一眼,那怕只一眼,他就是想看这些结果。
他就算不有完全返回后世,他知道了后世的发展结果,他也是算是认命了。
他想得越多,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所以这酒喝得是越来越大。
不过好在是,这次喝酒身边只有女人。
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有人赔喝,与独自小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周权虽然说是请客宴席,但是他又怎么敢赔司马衷吃饭喝酒。
他没有这个待遇,他是上不得皇帝的酒席的。
除非是皇帝下诏,让可以入朝的文武百官全部参加,就是那种大赏文武百官的宴席,周权这种级别的才可以参加。
就算那样,他也只能坐在最末席,远远地看着皇帝与权臣样推杯换盏。
周权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中间还隔着几个房间。
这是避讳。
他不能听皇帝和嫔妃们吃饭喝酒的声音。
可以说他距离的位置,正好一点也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可是他却要随时观注着这边。
这可是他距离皇帝最近的一次遭遇,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一个洛阳令,上边本是没有非常高贵的关系,他是通过极力经营,还有军功换来的职位。
他当然清楚自已想要再进一步是极难的。
再向上走,以他这种家世出身,以他的军功,他就算提一级到正四品,可能终其一生都未必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