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拿司马衷当初教给霍蒙的话,当成了是霍蒙的原创,他当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司马衷说的。
所以当羊献容并不顾忌地反问司马衷,说这句话是他说的,还让人给学了去。
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个像霍蒙的人,听后当场就愣在那了。
他仔细地看了羊献容一眼,又看了看司马衷,怒道,“你的话?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你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谁啊?”
司马衷还不着急了,他抱上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
“哼!告诉你也无妨,他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也是金墉城最大的老板,更是我们霍家的当家的霍大老爷霍蒙。”
哎哟喂!
司马衷一听就乐了。
这家伙介绍地还足够详细,他便笑了,“我的天哪,失敬失敬啊,原来竟是霍蒙。”
他当然不会称霍蒙为老爷。
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让他敬称,如果他愿意敬称某人,最多也就是像叫卫不离一样叫先生。
或者是像称呼藩王们,称呼他们的爵位和名号,还有像称呼大臣,叫仌的职务。
霍蒙的兄弟本来还没有反应,他又自持甚高,觉得自已没必要跟司马衷等一般见识。
可是听了司马衷的话之后,他瞬间便恼怒了,于是喝道,“混账,霍蒙也是你叫的,你可知道他可是有身份的人,你一个小小的乡野士绅对我大哥如此不敬,难道你是不想活了吗?”
他说这翻话的进修,他的眼神竟和小二的眼神完全一样,相当然地将司马衷看成了下层的普通士绅。
司马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卫不离却不行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人真是瞎了狗眼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人,那可是当下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
他于是怒道,“睁开你的狗眼,你要是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恐怕你就不想活了。”
“哈哈……真是笑话,你说话不动脑子吗?”霍蒙的兄弟不屑地冷笑一声。
小二一看霍蒙的兄弟的态度,他更是来劲了,上前就骂上了,“……”
嗡……
还没等他脏字出口。
甚至是就站在店小二面前的司马衷,也还没有什么反应,司马衷身后的袁丽却气极了,她愤怒地飞起一脚踢到了小二的下巴上。
“哦呜……”
这下好了。
小二说不出话来了。
哑巴了吧?
袁丽踢完一脚,神色间不无得意,她美眸一翻,冷哼一声,“去你妹的!”
当然她骂的意思是这样的,至于西晋时期真实口语上是怎么骂人的,史学上也没有定论,像这种百间俗语和口语,历史上记录的也实在是不多。
霍蒙的兄弟一看不干了。
但是他看得也是邪乎。
好家伙。
一个女人,功夫如此了得,力气如此之大。
她只用一脚,便将小二打得满地找牙。
哎,还真是。
小二岂止是说不出话来,他托着下巴低头在地上找牙。
司马衷一看小二至少没了前门的几颗牙。
他顿时就乐了。
“哦呼!小子不作就不会死。”
小二没找着牙,却被司马衷又戏弄了一顿。
他顿时气得快要暴了,立马就跪在霍蒙兄弟面前,“老板,快杀了他们,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这种承诺,其实根本不起作用。
霍蒙的兄弟也不看在眼里。
不过不用小二求他,他自个也气得够戗。
小二毕竟是他的手下,司马衷将小二打了,也是他脸上没有面子。
他何曾受过这种欺负,他可是霍蒙的亲弟弟。
霍蒙自从将酒楼开到洛阳以来,已经连开了三家分店,这是当初开的第一家,也是洛阳分号的总店。
今天也是巧了,正好他来这里检查账目,于是这件事也让他遇上了。
在他眼里,一点颜面是不能失的,否则就对不起他哥哥。
他于是怒道,“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又看了看躺了一地的狗,回头冲门口一个伙计喊道,“快请洛阳令来。”
洛阳令?
这是什么官职?
这个官职的职责是什么?
别人不清楚,司马衷当然是清楚的。
不过请洛阳令来又能干什么?
霍蒙的兄弟能请得动吗?
司马衷等人听了满腹疑惑,可是过了一会,他们却看到从楼上走下来一群人。
看来这群人正是在这里吃饭的,人数还不算少,至少也有十来个。
前边的人是普通打扮,穿着再好,看样子也只是商人或乡绅,反正不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可是走在中间的几个人,司马衷一看就乐了,原来这几个人是官府的人。
最中间的一个人,被左右护着。
司马衷一眼便看到了他,也从他的服饰上认出此人的官职,一看就是从四品的官。
说起来从四品的官不算小了。
古代的官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自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