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被怒斥,吓得赶紧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递给梁达。
梁达当然也不是真想打他,于是皱了皱眉头苦笑一声,“斥候辛苦了,本将只是被你吓了一跳,就相着吓一吓你而已。”
那人一听摸摸自已脑袋,看了看还在,便傻傻地笑了一笑,然后就晕了过去,看来在来的路上受伤不轻。
梁达一看不妙,赶紧让人抬下去给他治疗。
他则打开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却是看得他是既震惊又迷惑,他盯着前边的高山看了很久。
一直等司马衷到了眼前这才醒悟过来。
“臭小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给朕前边开路。”
梁达犹豫了一下,这才将信函递给他,并道,“皇上,胡大人有难。”
啊——
司马衷接过来便粗略地看了信函的内容,听了梁达的话之后,他更是震惊地看了他一眼,“这信是谁送的?”
“胡将军的人。”
司马衷释然了,如果是郑先的斥候,肯定是用密封的密函。
他回头看了一眼胡妍,吩咐左右不得将此信的内容让胡妍知道。
他怕动了她的胎气。
胡妍在轿上看他有异,又看他不时看自已,于是心里好生奇怪,便让人抬自已过来。
司马衷便让人着急送她下山返回大营,她见状更是疑惑,“陛下,妾身知陛下担心腥内龙种,可是臣妾觉得陛下有事瞒我,想我的为人脾气,陛下也是非常了解的……”
司马衷一摔手,叹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胡开在黄河南岸遇袭。”
胡妍听后却没震惊,只是疑惑地问道,“陛下,黄河一线,不是没有敌军吗?”
梁达一躬身道,“娘娘,是河北过来的人。”
啊——
胡妍这才震惊不已。
司马衷看那斥候醒转过来,已经喝了一些参汤,于是询问道,“胡大人可有受伤?”
斥候满脸着急,只道他出来之时,敌军刚至,胡开便命令他送信过来。
双方是有紧密联系的,本是郑先的斥候互通有无。
可是此时,郑先的人又失踪了。
司马衷没好气地骂道,“等西征结束,老子要宰了郑先那货。”
他这一说,身边的人全傻眼了。
他一愣随之尴尬地笑了笑,“嘿嘿,我是说,咦……你快回去吧,就说朕知道了,让他坚守南岸,详细调查清楚敌人的来意,切不可放敌人过黄河。”
斥候得令赶紧寻路下山,梁达派人保护他去了。
司马衷心里盘算一阵,便吩咐道,“派人立马回去传令先做准备,等朕回去便立马兵发长安。”
斥候得了令赶回大营。
司马衷这边也不停顿,一行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致,一路赶地也急。
这一路上,由于关心着战事,他也无心研究如何使用五行之物,他便暂时将治疗古依农和东莫桑之毒的事情放在一边。
他决定等占了长安再做图谋。
某一日。
大军前行出了大山,来到了渭河下流。
前边是一座市镇。
市镇的入口处,有一座驿站。
走到这里,司马衷并没有让大军入内,而是在驿站之外的平坦之地安营扎寨,以待南路线的卫庄到来。
且说卫庄走南线极是顺利,由于羊篇早行的经营,地处河洛以南,巴山汉水上游一带和秦岭东端地域,所有藩王都无人占据,这一带便也划入了河洛繁荣经济圈的范围之内。
卫庄走的顺利,其实早在司马衷之前,已经占据了进入长安的重要通道。
但是由于司马衷还没到位,他一直潜伏于长安之南的终南山以北的峡谷外侧。
此时。
他得了密令之后,便立刻兵发长安,却是已经先于司马衷到达。
陆机那边在冯翊郡休整地够久了,而且得到了全面的物资补充,于是也提前到达了长安以北。
羊篇此时撕下了伪装的外衣,直接从河洛西部边缘,暗中绕过了灞上关口,直到了长安以东。
如此一来,司马衷的人,除了胡开在北边有所阻碍,其他的兵马已经全部就位。
司马衷本也不打算让胡开直接参与战斗,就是想用他来牵制北方势力。
现在这个策略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他至今也不知道从黄河以北过来的敌人是什么人,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个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至于对付黄河以北的敌人,那是打下长安之后的事了。
他于是立马密令陆机掉头转向长安以西,以隔绝匈奴本部的人马从西边过来支援。
他又令羊篇率军接替卫庄攻打长安南部和西部。
卫庄则后撤数十里,暗中潜伏于长安东南一带。
司马衷很快收到了羌族首领的回信,说他们已经过了泾河,此刻进入了冯翊郡。
他当下大喜,立马派出南羌四美中的阿么丽和巴图朵,让她们前往羌族做镇,以节制羌族首领,与她们二人一同前往的,还有大将韩风。
韩风毕竟与羊篇同在西部,与南羌打过多次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