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走上历史的舞台,给了普通人心理上一个可以宣泄的窗口。
也就是说。
玄学也可以用来说“道”。
道家也是玄学一个美丽的外衣。
司马衷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心里明白却不说破,否则就太前卫了,那会把法然吓坏的。
法然接着说,“却不曾想,我在这里修道三年,最终却被司马越毁了。”
司马衷伸手接过他的拂尘,看了看,“那你恨他吗?”
“当然恨,我也恨晋室的所有王公贵族,还有满天下的士子阶层,他们这些士族门阀,那怕子弟没有能力和功德,却可以凭借祖荫寻得高位,在朝中为官寻乐。”
司马衷也是一阵感叹,其实作为后世之人的他,又何尝不想改变这种现状。
可是眼下,他更需要改变的是大晋整个江山的未来。
此时,还不到他腾出手来解决门阀之争的时候。
自古各个阶层本就是冤家,可是国家的稳定和完整才是最主要的,所以他的精力必须是先整顿朝纲,再清理吏政,最后才是解决阶层门阀之争。
不过他也要给法然信心,通过交谈,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理想有报负,又有能力的人。
他于是想收为已用,便用话引他,“那你可看得上本公?”
法然又是肃然起敬,“公爷自见了我,并没有威风凛凛,也没有横行霸道,更没有滥杀无辜,从这一点看就比其他王公强上百倍。”
“哦,那我意图天下,道长可有想法?”
他这话一说,法然不是傻子,头脑极是聪明,本就是一个旷世奇才,于是起身恭敬道,“法然自从抛了道观,愿意追随公爷平晋室安天下。”
“好!本公正缺少一个军师,不如你以后就当我的谋士如何?”
法然自然愿意,如果跟对明主,那以后别再说门阀之争,他也可以一飞冲天成为士族门阀中人。
“属下愿意!”
法然立马跪拜行礼。
司马衷大笑一声拉起他来,看向身后的两个道童,“他们可是你的弟子?”
“正是,不过这个却是我的女儿。”
“噢?”
司马衷看后疑惑不已,眼前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的道童,原来竟是一个女孩。
“小女袁丽,年华十八,身材修弱,不经风霜,主公先前以为他只有十四五岁也有可能,何况他最近饿得皮包骨头,根本看不出男女。”
他说罢自已也一直摇头,不过知道自已跟了司马衷,心里极度高兴,于是一拉袁丽的手,“来,我们袁家道统归衣派,自创风水祖训以来,到了我这一代断了根基,恐怕此生才朽不能将袁氏风水传将下去了,不如你就跟了主公罢了。”
他这话意思很多。
司马衷需要挑着听。
首先,他介绍了自已的出身,也就是说法然本家姓袁,而且是风水世家。
其次,他要将袁丽交给自已。
再得,袁丽跟了自已是何身份,姓袁的老头很贼,并没有直接说明。
最后,司马衷意识到,自已如果招了袁丽,身边便又多了一个不出世的小美女。
他眼光可是极尖,虽说饥饿导致她营养不良,再加上天生柔弱无骨的模样,她现在被风一吹就能上了天。
他的目光便有了神采,心想身边还真缺少这样一人像赵飞燕一般的美人。
不过袁老头没有说让她跟了自已做什么,羊献容又在山下,他要是直接拿了注意,恐怕回去之后,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要有话说的。
他太了解羊献容了,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依着自已,可是他要招什么女人,她还是有顾忌的。
因为那牵涉的太多,尤其是牵涉到她以后在皇宫中的地位稳定与否。
“啧个啊,那就让他跟在本公身边,先做个侍女如何?”
他所说的侍女并不是丫环,而就是像阿么丽一样的女侍,如果放到宫庭,那就是一个女官。
还别说,他这个安排极得当。
袁老头一时还挑不了毛病,司马衷回去对羊献容也有交代。
袁老头于是一躬身,“袁祖谢过主 。”
直此,司马衷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更喜欢叫他道号,于是道,“法然不必客气,以后我还是叫你道号听着舒服。”
法然也不推辞也不解释,于是这便了规矩,所有的将领以后都要叫法然先生。
袁丽却不高兴,她虽然出身贫贱,身子骨又是极柔弱的,可是说来奇怪,心性却是极高,性格脾气也是非常火爆的。
当然这分什么情况。
法然却是知道,这是多年以来,她是为防身才做出的腥腥之态,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人的,让有些男人以为她不好欺负。
再加上常年在道观,她也是女做男装打扮,性格多少有扭曲。
她把小嘴一翘,“谁说要给他做女人了,我可是自生自立的。”
司马衷一听乐了,吩咐左右,“来人,侍候女侍更衣。”
手下人立马送来几套随军所带的女人服饰,身边跟着的几个小丫头立马带她去更换。
袁丽还是嘴巴翘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