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吓了个半死,站起来还不停地擦汗。
司马衷一看他那个惨状,心里实在是于尽不忍,便想着赶紧关心关心他吧,于是命令手下传了十几个女侍进来。
这十几个女子,都是在追赶司马伦的路上,从关西甘陕之地收集来的。
她们的容貌和性格,完全不同于连玲等楚地女子。
这个时候,其他的将军也到了,等他们都坐下,司马衷这才笑道,“诸位将军劳苦功高,本公精心挑选了这些女子,目的就是让她们从此以后追随你们左右,可以有有尽心伺候你们了。”
他一挥手,石方立马走上前来。
昨日。
石方听闻司马衷即将到达灵名山庄,这里可是司马衷发家之处。
他便提前到了这里,准备了一切妥当。
“公爷,有何事吩咐小的?”
“现在天下大事未稳,本公与将军们也居无定所,得了金银财宝也无处安放,可是本公还得赏赐他们,那么怎么办呢,于是我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你一定要给他们记好帐本。”
“帐本?”
石方一时为难了。
记账是他的老本行,他也是顺手就来。
可是给将军们记账,也没这个规矩。
司马衷于是随口念道,“王浚老将军功劳最大,威望最高,奖赏5百万金,美女三名,布匹10万丈……”
“文丁作为新的统帅,又旧在本公身前马后效力,奖赏5百万金,美女三名……”
“王兴……”
“……”
石方一听这要记下来了,否则脑子再好用也记不住,于是拿来纸笔记下来了。
他正记着,外边有人来报,说是卫夫人来了。
司马衷一听有些意外,心想刚到此地,卫夫人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他便赶紧让众将把挑选的美女收入怀中。
王浚,文丁,王兴和刘连资格最老,地位较高,皆是选了三人。
剩下的六个将军,则各选了两名。
挑到最后,轮到了最新来的羊篇,他见自已初来乍到,还未立寸功,便要求只挑选一人足已。
司马衷微微一笑,面向众将道,“无妨,今日本公便有要紧之事令人去办,如果办成,莫要说是两个美人,就是二十个也给你。”
羊篇微微一愣,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司马衷便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便见羊篇表情凝重起来,考虑了良久这才释然道,“末将领命,明日早晨便去。”
司马衷这才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哦!”
众将没有人有疑义。
一来是缘于司马衷的为人和威望,二来羊篇是羊氏,是羊献容的堂叔。
石方看看内容记得差不多了,这时凑过来问道,“主公,美人的人数可否也要记下?”
司马衷回头瞪了他一眼,“脑袋要灵光点嘛!记这个干嘛,这又不是财宝?”
石方吓得赶紧退下了。
等他一走,司马衷便哈哈一笑,“喝酒喝酒……”
等大家都喝了酒,心情也随之稳定下来,他这才命令道,“请卫夫人!”
不一会。
卫铄便和李录妙到了。
她一进来就跪下了。
“主公,民女感念于你救了小女,现在又收留了老妇,心里一直惶恐不安……”
司马衷一听这话,心里纳闷不已。
既然李录录已经归顺了自已,并且确实是一个难得善良和温顺的女子,十分惹自已欢心。
她作为母亲,便也是自已的丈母娘,内心应该感觉安心才是。
但此刻她为何要这样说话,这其中必有大文章。
“录妙,立刻扶你母亲起来。”
他不好动手,便吩咐李录妙上前。
却没想到李录妙非但没有做,她自个也跪下了,而且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司马衷一看就慌了。
“则个,则个是……”他吐字有些不清了。
卫铄却也是老泪纵横,这才起身看向他,“主公,民女听闻齐王扶了河清王当太子,内心觉得不安。”
“哦?为何?”
司马衷一听更不解了。
司马覃与她又有何渊源?
卫铄一听苦笑一声,“太平公没有听说当年的故事吗?”
当年之事?
司马衷脑袋瞬间便转了起来,当年卫家和司马覃之间发生了何事?
她如此一说,这个故事必定是卫家与河清王之间的事了。
哎呀!
他这一想确实还真想起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母女二人是这样了。
他便上前拉起李录妙的手,安慰道,“司马遐当年灭卫氏一门,本不是他的注意,他只是当了司马玮的走狗,但是他不仁,罪果也不能嫁祸于司马覃之手,这个小子我还是相当了解的,他不是司马遐……”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金铃的故事。
卫铄却冷笑一声,“这难说,谁知道当年司马覃有没有参与进来。”
司马衷似是在算计了一下,掐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其实他就是故意做个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