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担心刘弘,他便坐不住了,着急地在山上左右转了起来。
王兴听他这么问,赶紧解释,“我刚才问过了,刘将军所处的那个山谷所发的洪水,最后汇聚到了这里,所以那个山谷的洪水应该没有这么大,而且山势较高,应该有藏身之所!”
司马衷一听有道理,于是心里不再那么紧张,叹息一声,“唉,但愿他们都安然无恙!”
他当然不放心,这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一支队伍,如果就被一场洪水淹没了。
你说让他上那哭去?
司马衷的眼睛有些发红了,他只祈祷着洪水快快退去。
“公爷!你快看,那边的山上有红光!”
郭玉侦察了周围的地势刚走过来,突然看到了对面山上的红光。
司马衷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对面的光线不只一条,看来那些伍长级别以上的人,全部打开了红外扫瞄。
过了一会,他通过望远镜也看到了几只红外镜头的光芒。
这说明对方也有望远镜。
那么这些人必定是自已的人无疑了!
司马衷确定之后,疯狂地跳了起来,“那边的人肯定就是王将军他们!”
“报!”
这时,从身后的山上跑过来一匹黑马,从上边跳下来一个军士跑到了司马衷面前。
“公爷,前边看过了,没有发现刘将军,但是发现敌人的大量尸体和装备!”
“哦?快带我去看看!”
不过他们要去刘弘所在的位置,必须要横跨过整个山体,就是从山这边转到另一边去。
所以他们花费了半天功夫,这才到达了刘弘火烧敌军左营的地方。
“赶紧给我跪下!”
一行人刚到,几个军士绑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敌军,一把推倒在司马衷面前。
“这是我们公爷,赶紧磕头!”
那些军士喝斥着敌军伤员。
司马衷低头一看,这个人穿着的衣服,并不像是宫庭护卫,也不是京城禁卫军的服饰。
他心里便纳闷了。
按道理讲。
程据如果带兵,自然是带了宫庭护卫,他没有兵权,是带不出京城禁卫军的。
京城禁卫军,属于对外的正式军队。
那么只有孙秀的军队,才可能是京城禁卫军,因为他是司马伦的亲信,手中握有兵权。
可是现在这个人,这两者都不是。
那么刘弘烧的是什么人?
司马衷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沉了下来。
他左右又看了看此人的服饰,像是藩王的军队,因为如果是普通的地方势力的军队,衣服服饰是有极大区别的。
司马衷作为大晋的皇帝,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脑袋也有点傻傻分不清,可是朝庭的一些重要的典制,他还是多少了解的。
他于是一把抓起这个人的衣领,厉声问道,“你是谁的人?”
那人显然是奄奄一息,但是还是仔细看了一眼司马衷,没有说话却转过头去。
旁边一个军士猛地就给了此人一脚,差点踢得他肝肠寸断。
“住手!”司马衷猛喝了一声。
他表情柔和地看着这个伤员,“我是太平公,你如果说了实话,我就帮你疗伤!”
这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一来是司马衷打出的旗号,名叫太平公,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在周边的军队中流传开来,大家都说太平公是个好人,是一个好乡绅。
另外,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那还用说就是治疗。
他转过头来,凝视着司马衷,看了半天这才问道,“你此话当真?”
司马衷点点头,伸手将手掌抵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尝试了一会,“怎么样,我有诚意吧?”
那个人感受了一会,感觉太神奇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司马衷已经给他消退了不少疼痛,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舒适感。
“好,我相信你,我是成都王司马颗的人!”
“啊?”
不会吧?
司马衷后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他的心理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他没想到刘弘火烧的人,非但不是程据的人,也不是孙秀的人。
那么他是不是烧错了人?
“成都王?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
那个伤员大口喘了喘气,平息了一下心情,“唉,一言难尽!”
接下来,他便断断续续地将整个过程说了一下。
司马衷这才知道,司马颗在脱离联盟之后,独自一人带着兵马返回了邺城。
但是其中有部分将领不满他的作法,于是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他。
王浚是其中之一,眼前的这只兵马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按伤员所说,这只队伍的将军并不是什么名将,而且大多数人已经被刘弘烧死了。
司马衷听后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烧死了也不能再让他们活过来,何必再自寻烦恼。
“那我来问你,我得到可靠消息,这里本来应该是程据的营帐,他们到那里去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