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隐蔽好队伍之后,他转身看到赵军的一片黑旗之下,司马伦正端在中间向这边遥望。
司马伦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当他听说赵军阵后出了异乱,还被人莫名地斩杀了将领,,他有些担忧起来,所以带人过来看看。
“衷哥哥……”
司马衷等人停下来刚喘口气,羊献容从隐蔽的地方跑了过来。
“司马伦?”
羊献容来到司马衷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眼便发现了司马伦。
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她有今天,自然也是拜司马伦所赐。
她暗恨地咬破了银牙,看得司马衷一阵心痛。
“庄主,怎么办?”
文丁看他们表情有异,有些担忧地问道。
“咱们不能随便行动,硬碰硬肯定也不行,赵王的大军可是有数万人。”刘弘看了一眼文丁,语气坚定道。
司马衷和羊献容虽然极想报仇,但是也知道时机不对。
但是就这么走了,不伤害赵军一丝一毫,司马衷也觉得对不起自已。
“庄主,你看山谷东西两侧,齐王一点兵力没投,全是从南北两侧沿着山谷杀过来的,双方都没了退路!”
刘弘看了他一眼似有深意地说。
司马衷也看到了,“他们都想背水一战啊!”
刘弘却突然开起了玩笑,“庄主,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我赌齐王赢!”
司马衷一笑,“好啊,我觉得司马伦未必会输!”
文丁听出话外之音,“未必会输是什么意思?”
羊献容窃笑一声,“呵……听说你家学渊源,怎么连句话也听不出来,就是至少不输!”
司马衷也懒得解释,“刘公,你赢了想要什么?”
“嘿嘿……一箱方便面和一箱火腿肠……”
司马衷一听简直无语了,“就这?”
刘弘点点头傻笑了起来。
羊献容抿起了小嘴唇,“衷哥哥,人家也想要嘛!”
“想……”
司马衷一时无语,并不敢接好的话说下去,只好转头看向刘弘,“我赢了的话,你再给我召一千兵士!”
刘弘觉得太简单了,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于是二人愉快地合作了起来。
羊献容白了一眼司马衷,又从身后用手指戮了他一下。
她回头看看天色渐晚,赶回山庄已经来不及了,便道,“咱们就在这里夜宿吧!”
司马衷一看周围的地形,却说这不是夜宿的地方。
正在此时探子回来了,说距离主战场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山谷,那里有赵王的埋伏。
刘弘一听乐了,“我就说嘛,赵王必败!”
众人不解,回头都来看他。
刘弘一指前边的地方,“庄主不是说此地不宜夜宿,那前边山谷边缘地带,地势险要则可以了吧!”
众人还是不解,“那不是去找死,赵王有埋伏。”
刘弘便道,“无妨,一群鸡贼小儿何惧,看本将军一把火烧了他们!”
“噢?这怎么解释?”
司马衷一听也来了兴致。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风向,今天晚上必定是吹东南风……”
文丁听到这里拍手叫好:“哎呀,妙啊!”
司马衷也回味过来,“刘将军,你是说齐王这是要火烧赵王军队?”
“嗯!不过我是说我们可以帮齐王火烧赵军!”刘弘捻着胡子说。
司马衷激动地说道,“那太好了!”
“庄主,你赌的可是赵王赢,你确定要火烧赵军?”
刘弘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
文丁也道,“是啊,庄主岂不是输了?”
羊献容却笑了起来,“世人都说他傻,我看你们才傻,等着瞧结果吧!”
司马衷轻笑一声,“咱们能想到,齐王未必想不到,如果他想到了,必定会借东南风,然后在山谷的两头预先埋伏重兵。”
文丁又拍手道,“妙啊!如此一来,齐王来个反包围,赵军则成了火中的栗子!”
司马衷听后点头称是,随即下令迁移山谷边缘。
等到了那里安顿下来,众人皆吃过东西,文丁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详细地告诉了司马衷。
“刘醉派人召我回来的路上,本来我被一伙土匪拦下了,是成王的军队攻打了土匪……”
“噢?成王与齐王是联盟,看来这一次赵王真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我凑巧正好路过前边山口,发现那里堆放了几个黑色的油乎乎的土包!”文丁又补充道。
“黑色油乎乎的土包?”司马衷听后顿生疑惑。
刘弘却知道,“那东西叫火油包,是一种比柴火更好燃烧的东西……”
火油这种东西,司马衷当然知道。
这东西,与航空燃油差不多,是一种重油。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会用火油包,那也是非常稀奇的事。
他便开始了臆测,这就好比当年的“火船借箭”。
“庄主别想了,咱们现在开始吧,就让我前去引出赵兵……”
刘弘说完上马拖着一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