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妃眼里,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惠妃正打算摸一下他的头,像小时候那般抚摸他,却发现,她够不着了,轻打了一下顾凌宸的胳膊,说到:“头低些!”,不禁感叹万分,时间是令人触不及防的东西,转眼间,她的宸儿都比自己高了。
“遵母命!”顾凌宸双腿微屈,以至于惠妃能够的着。
“对了,母妃,父皇可在此处?”顾凌宸差点忘了正事儿,他打算同父皇商讨预防雪暴之事。
“若在,你便见着他了不是?”惠妃打算唬他一把,把问题抛给了他;啊睿正在书房批阅奏章,若是此时过去扰他,势必会分心的。
“也是,父皇不在延禧宫,想必在忙罢!”顾凌宸说到,母妃肯定是在唬他,父皇一下朝,便往这边跑,甚至都把奏折全搬到延禧宫书房了,他怎能不知道?只是母妃想玩,他便陪着罢了,她在闹,他在笑。
“朕不在延禧宫难不成会在别的宫?若是醋坛子翻了,朕可是怕的很!”顾景睿刚巧不巧,批完奏折后,便想出来找盈儿玩,碰巧他们说自己的那些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自惠妃入宫,他便没去过后宫别处,他的三宫六院,早已形同虚设。
“怎的,你还敢去别处?”惠妃歪头注视着他,嘴角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倒要看他怎么回答。
“天大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没朕不能去之地,只不过,朕不想去罢了,你可不知,她们烦人的很。”顾景睿用着最怂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见她这般正经的模样,更是认了怂。
“既是如此,你怎的不与天齐高呢?”惠妃知道他是同自己打趣罢了,却还是忍不住的给他翻了个白眼。
“盈儿大人有大量,且饶了我一回可好?”顾景睿意识到她似乎要生气了,为了不让这般事情的发生,便是在此之前,尽早认错,大丈夫能屈能伸,低一下头,又有何惧。
顾凌宸就这样看着他们打闹,内心毫无波澜,只幽幽道:
“父皇,儿臣有事向你禀报。”..................
丝毫未有回应。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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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宸在他们身边,始终像是透明人似的,打小便是如此,只要他们同时在场,他是永远在干靠的那个小透明。
“父皇,容儿臣先行告退?”顾凌宸见得不到回应,便想先回府里,在修一封奏折递上去罢了,折子父皇总是会看的。
“嗯!”顾景睿此时可是他的私人时间,他忙着同盈儿一起享受生活呢。
“嗯?慢着,宸儿方才可是有事禀报?”他顾景睿没听错的话。
“是!”父皇总算是想起自己来了。
“你且说来朕听听!”顾景睿问到,转身同惠妃说到:“爱妃且等我一会,或者你想在一旁陪着我,那是最好的!”
“你们说,我旁听即可!”惠妃也是个明事理的,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回父皇,昨日赈灾,云公主先儿臣一步,事先搭了粥棚,平了民怨,儿臣此去方一帆风顺!”顾凌宸如实禀报,功劳是她的,他可不能抢了去;在者,与其费尽心思遮掩着,倒不如大大方方坦白了,也好过日后有心人将这事翻出来做曲解。
“噢,蝶儿怎的知道城西百姓的遭遇,出手竟比朝廷还快?”顾景睿疑惑不已,虽说她已嫁给了玟儿,也算是北国皇室成员,在此事中,却让他们难堪了。
城西百姓经此事,本就对朝廷有所看法,这下可好,北国百姓,遭了天灾,最先出手的不是他这个北国皇帝,而是云国公主,这叫天下百姓怎么看待自己。
“父皇容禀,此事是有人以密报形式告知的儿臣的,昨日儿臣从公主哪里得知,她也是收到了别人的密报,想要为北国百姓略尽绵薄之力,故而才前往诚西的。”
“当真是如此?”顾景睿问到,他鹰眼般的眼神,注视着顾凌宸
“是。儿臣愿为她做证。倒是此事很是蹊跷,昨日儿臣刚到城西驿站,林县令说的话,儿臣断定里面是有些缘由的!”顾凌宸说到。
“林县令说了什么?”顾“景睿问到,他对林县令所言更为关心,蝶儿赈灾之事可以先放一下
“他递了不下五份奏折,总算是把儿臣盼过来了!”顾凌宸重复了一遍林县令的话。
“不下五份奏折?可朕分明记得,只收到了一份,且当时便说完拨款以及全力救灾的,怎的会递了五份呢?”顾景睿很是困惑,他也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是怎么回事?这俩日丞相也不上朝,更是成了死结,一切还得等丞相上朝才可知。
自己派去的官吏也迟迟不见有回复,莫不是遭遇了不测?
“儿臣怕打草惊蛇,已然派人暗中查访,到时有消息便会像父皇禀报。”顾凌宸说到。
“嗯,宸儿办事,越来越稳重了,朕很欣慰!”顾景睿说到,他的宸儿,做事懂得了瞻前顾后,为大局着想,是真的长大了。
“对了,宸儿还有一事想向父皇禀报!”顾凌宸说到,他要把预防雪灾之事告知父皇,他要为百姓着想。
那尽管只是一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