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的话让大家都魔怔在那里,他们可是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
吴义见自己的话让大家都惊住了,又加了一条爆炸的消息:“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她就在酒店当服务员,一定,一定是她用钥匙开了门,然后伙同别人袭击我们的。”
欧阳锦已经在网上找到了五个人的材料,吴义指认的那个女人正是刘洁喜的母亲。
果然,刘洁喜的母亲正是出事酒店的清洁工。
“洛队,我可是给了你们极好的线索,你们快一点把凶手抓来,还王丽一个公道,还我一个清白。”
林立和欧阳菲来到刘洁喜的家时,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却还是被这家人的贫困给惊呆了。
他们住的应该是个出租房,只有三十平米的样子,房间里放着两张床,一张应该是刘爸刘妈的,另一张上面摆放着刘洁喜的一张照片。
那张小床的前面,是一个书桌,桌上还堆满了学习资料。
这小屋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感,如果真有哪里是可以让人欣喜的,大概就是墙上的那一张张奖状。
“两位警官,请喝茶。”刘爸端来了两杯茶,那茶叶应该也是存了很久,泡出来的茶水都是深暗的。
“刘大叔,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问你,刘大婶是不是在绿竹园酒店做服务员?”
“是啊,是啊,小喜出事后,社区帮他妈找的一份工。”
出事后才找到的工作?林立和欧阳菲对视了一眼。
“那刘大婶五月三日那天是不是在酒店上班?”
“五月三日?好像是在上班的,对了,的的确确是在上班的。她下班后还跟我说,她们酒店里出了事了,说有个男的杀了他的情妇。”
“刘大婶有没有说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倒没说。”
“刘大叔。”林立显得有些为难,“大婶今天在家吗?”
“她不在,她回乡下去了,小喜的外婆生病了,她请了几天假去照看她妈了。”
从刘家出来,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林立打电话请示了洛宾,洛宾让他们现在就去乡下把刘大婶给带到队里协助调查,欧阳菲听到了,却很不乐意。
“师兄,他们明明是受害者,怎么突然间变成嫌疑人了?”
林立不语,他在想自己握住刘大叔手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景象。
刘大叔,他站在一条河边,对着天空大喊,然后纵身跳进了河里。
林立知道,这是刘大叔发给自己的死亡信息。
如果真如吴义所说,刘大婶是杀死王丽的凶手,刘大婶一旦被判刑,刘大叔是断然活不下去的。
林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能,绝不能让这幻象成为现实。
两人来到刘大婶的老家,刘大婶正在河边洗衣服,她听到林立说要带她到队里去,立时脸都吓白了:“林警官,不会是老刘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大婶,我们就是有点案子想向你了解一下。”林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缓一些,“其实,也不一定要到队里去,我们在这里聊聊也好。”
欧阳菲诧异地看了林立一眼,不过,她很快就拿出了录音笔,做好了询问的准备。
刘大婶说五月三日那天,她的确上班着。但,早上她将酒店的卫生打扫干净后,就请了假出去了。是回到酒店时才听说,酒店出了事。
“大婶,你知道那个出事的人是谁吗?”
“我们哪里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那人,和我们洁喜的案子有关系吗?”刘大婶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
“大婶,被打晕的那人是吴义,而被杀死的那人是吴义的情人王丽。王丽就是在法庭上给吴义作证,证明吴义没有撞死小喜的那个女子。”
刘大婶忽站了起来,“王小姐死了?”
林立没想到刘大婶竟然没说吴义,反而对王丽的死有很大的痛惜之情。
他的心中一动,莫不是她和王丽认识?
不过,他能肯定的是,刘大婶应该不是吴义所说的杀死王丽的人,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慌,有的只是痛苦。
“王小姐,她是个好人啊,她怎么就被人杀死了,被杀死的,不应该是吴义那个混蛋吗?”
刘大婶竟然说王丽是个好人,这实在出乎林立他们的意料。
不管从哪个角度说,王丽对他们儿子的死都有一点责任,刘大婶就算深明大义到不去怪责她,至少也不会说她是好人啊。
“大婶,是不是这王小姐做了什么事?”
刘大婶看了看欧阳菲,终于点了点头:“我们一开始都认为法院的判决是对了,小喜,就是被那个司机给撞了,小喜的死,是天意。可是,前几天,应该是五月一日,我在酒店里上班,王小姐就来找我了。她说,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她要向我赎罪。”
赎罪?林立的脑子里立即回想起王丽房间里那个圣母圣像。
他一直疑惑着,从来没有宗教信仰的王丽为什么要把圣母圣像给放在床头,现在,他明白了,王丽是在用每天的祈祷来安宁自己的心。
她为什么而赎罪?为自己撞死了刘洁喜,还是为给吴义做了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