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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诺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
怎么就忘了娘子的鼻子可是比狐狸精还灵敏啊。
失策啊失策。
刚才就应该先去打桶水来冲一冲身子的。
李诺只得尴尬的收回手,不自然笑道:“娘子,我……”
叶箐雨当然没有埋怨李诺,她笑眯眯道:“夫君,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紫鸢身上的体香吧?你几时回来的?见过她了呀?”
李诺哪能让叶箐雨降住,立刻恶人先告状道:“我还没说你呢!怎么把她接回家里住了?刚才我在前头花园看见她在赏花,便上去交谈了一会。”
叶箐雨打趣道:“怎么,让你的老情人住进咱们家里,你还不开心吗?”
李诺讪讪笑道:“娘子,你可莫要胡说,紫鸢姑娘早已从良,而且为夫可是个正经人,街坊邻居都称我为……”
“都称你为‘诚实小郎君’是吧。”
叶箐雨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提了提从肩上滑落的肚兜丝带,笑道:“你之前说的一个朋友染了奇怪的病,便是她吧?”
李诺将外衫和鞋子放好,上了床榻,点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子的这双慧眼。确实,长安城里的名医都找过了,都说紫鸢的寿命最多只有一年。对了,刚才和紫鸢聊了几句,她说你有办法医治她?”
李诺当然不愿意看到紫鸢就此香消玉损。
叶箐雨也是哀叹了一声:“奴家倒是能制作一些护住心脉的【符但最多只能拖延一两个月,想要根治也是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
李诺立刻打起了精神。
只要有法子能救紫鸢,哪怕是让他夜闯皇宫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叶箐雨却按下这个话题,笑道:“这个先不提。夫君,我问你,你可知道紫鸢的真正身份吗?”
“她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风尘女子从良了吗?”
李诺不假思索道,不过很快便想起刘湘君曾提起过紫鸢的身份,他便眼前一亮。
“对了,你去了紫鸢家,应该有见到一个叫刘湘君的女子吧?我之前听她说起过,紫鸢家里好像也是做官的,不过全家都遭了罪,她这才进了教坊司,后来没多久就被人给赎走了,再后来便在渝州河上的醉月居做了花魁。这身份也算清白吧,有问题吗?”
叶箐雨贝齿微露,笑道:“果然夫君的心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此话怎讲?”
李诺不动声色道,心里在想,难道娘子也知道紫鸢害过四皇子?
叶箐雨说的当然不是这件事。
她神秘一笑:“夫君,其实奴家和紫鸢之间也有一段无法剪断的缘分的。”
“啊?”
李诺眼里浮现出一丝惊恐。
娘子她……
难道背着他和紫鸢好过?
百合?
拉拉?
这可是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凭自己无与伦比的体魄和超凡入圣的魅力好教娘子回头是岸,绝不能让娘子在蕾丝边的路上越行越远!
叶箐雨哪会知晓夫君的思维竟跳跃的这么厉害。
她和紫鸢聊了很久,从最开始的无硝烟之战到了后面的无话不谈,更是知晓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紫鸢,还真是她货真价实的“姐姐”呢!
而夫妻本为一体,她当然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李诺。
若非她还肩负着推翻大胤王朝,重现大周风华的使命与责任,只怕早就想告诉李诺,她就是前朝遗孤、圣教教主。
“夫君,如果奴家有些事情瞒着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好吗?”
叶箐雨靠近李诺,
如藕般的双臂绕上李诺的脖子,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说道。
“你是我娘子,哪怕将天捅个窟窿出来,那为夫也会为你把天补好。”
李诺分外心疼,立刻将她涌入怀里。
唉。
百合就百合吧。
娘子都这么说了,难道自己还忍心拒绝吗?
不过今后怎么睡觉?
单号在主屋陪我?双号去紫鸢那临幸?
那还不如大家一起大被同眠呢!
三人行……
啊呸!
我可是正人君子李子安,怎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波。
叶箐雨却在李诺脸上亲了一口,笑靥如花道:“那奴家可就如实说了哦……夫君,我们相亲之前陈婶应该有告诉过你,奴家的祖父是叶长卿吧?”
“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帮祖父翻桉的,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李诺摸了摸被红唇吻过的脸颊,心跳加速了几分。
叶箐雨笑道:“这个不急。都十五年了,也不差这么会。我想说的是,其实……紫鸢才是叶长卿的嫡孙女。”
“什么!”
李诺难以置信。
紫鸢才是叶长卿的嫡孙女?
那娘子又是谁?
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对啊。
他之前还特意拜托驻守岭南梅关的师兄任天行查过,叶长卿确确实实只有一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