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已满脸通红,双目微醺。
院中四角,各站着三名守卫。
石广本就性如烈火,加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作势就要向下飞扑。
石浩一把拦住道:
“三弟,不可冲动。”
他向旁边数人蚊吶耳语道:
“几位兄弟按计划行事。”
晁平和乔通各率俩人分道掠去。
底下此刻只见祝泷微醺举杯,嘿嘿笑道:
“大哥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才半年不见,没想到大哥的武功又精进许多,令小弟汗颜。”
朴万林也附言道:
“清玉道兄,你这把玉拂尘可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厉害。
一出手就收拾了对方两名高手,万林可是自叹不如啊。”
王祈安三人闻言,望向清玉背后斜插的拂尘,果见其颈后露出的一小截尘把,可见碧绿之光。
清玉抽出拂尘,放置桌面,洋洋得意道:
“不是贫道自夸自擂,此尘丝乃百年不遇的冰丝蚕所吐,奇寒柔韧。这尘柄更是取自和阗白象山的蓝玉,不惧刀砍剑劈。”
王祈安向石浩悄声道:
“大公子箭法无双,你照顾东边两角六人,西边的就交给我。
一会交手,务必要使他们无法出门通报其他匪众。”
石浩深以为然,默然颔首。
石广见桌面拂尘,想到父亲和李叔二人脖颈致命伤口,正是被拂尘布索一类的软兵器造成。
又听三人言语,出手的无疑就是清玉,那还忍得住,一声咆哮怒吼:
“贼道,还我父母命来!”
晁平俩人动手讯号还没传来,王祈安和石浩吃了一惊,相视一眼,只好双双出手。
石浩箭矢连发,院内东面两拨六名守卫,闻声刚反应过来,已被利箭穿心,当场毙命。
西面六人,则吃了王祈安发出的十字镖,捂住喉咙,鲜血从指间泉涌渗出。
发出咯咯数声,踏出两步,瞬间倒地。
酒席三人,只见石广从天而降,一刀银光耀目,挟雷霆之势,向清玉劈下。
三人酒意瞬间醒了大半,祝泷和朴万林吓得急往后退。
清玉也算了得,虽猝不及防,但仍能及时抓起桌面拂尘,就地一滚,避过凌厉一击。
酒桌断裂粉碎,碟碗四溅纷飞,可见此刀威力。
石广抽刀一转,直往清玉追去。
清玉狼狈滚出数丈,醉意全消,身子一挺,跃立地面。
拂尘刷刷挥出,边退边抵住了石广迅疾的数刀。
两人瞬间交换十几招,清玉虽攻少防多,但已渐渐站稳阵脚。
他看清了石广面容,十分陌生,冷喝一声道:
“你这毛贼,又是从哪个石头蹦出来的?敢来我青龙寨找晦气,只怕嫌命长,赶着让贫道超度。”
石广刀刀拼命,嚼穿龈血道:
“今日若不能啖你血,食你肉,将你头颅割下,祭我父母,我必不叫石广。”
清玉闻言诧异道:
“你可是青龙庄石家的人?”
石广不答,只顾出刀。
清玉怒哼道:
“好啊,此前你青龙庄打伤我多名寨中兄弟,贫道还未有机会兴师问罪。
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今日我可放你不得。”
他手中拂尘招式一变,簌簌几下,冷冽冰寒,杀得石广接连后退。
这边,祝泷和朴万林二人,被吓出一身醒酒汗后,发现来人只攻清玉。
缓过神来,正欲上前助阵,却见眼前一花,王祈安和石浩俩人已杀了十二名守卫,分别掠到近身。
石浩掣出长刀,飞旋狂舞,招招劈在祝泷的拿手兵器虎头铲身之上,势沉力重,杀得此人一时手忙脚乱,招架不及。
王祈安见此人刀法,比石广恐高出不止一筹。
“锵”响清音,他双枪合一,狂飙直刺,一枪差点挑翻朴万林手中兵器铁鸟啄。
朴万林刚刚口气虽谦让,其实手中武功丝毫不比清玉差。
只是他见过石广武功,以为王祈安年纪更轻,手底下最多也不过与石广相差无几,故而十分轻视。
待他重整阵脚,使出一套独门啄法,招式颇为奇异。
王祈安首次见此等怪异兵器,只见其攻防方位,与寻常刀剑大不相同,令人防不胜防。
难怪此前石浩谈起此人,语气十分顾忌,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学。
此时,外面突然几声“砰砰”巨响,紧接着传来嘈杂呐喊呼救声,片刻后只见四周火光冲天。
王祈安不欲恋战,看朴万林招式使旧,红芒爆起,趁隙破入他啄法之中,一枪杀得他伤重倒跌而出。
他回头瞅见石广衣衫碎裂,气色土灰,知道已被清玉所伤。
此刻清玉听闻外面起火之声,知道不妙,手上杀得更急,石广危在分毫。
王祈安恰好一枪送到,接过了清玉攻势,转瞬扭转战局。
石浩这边,已将祝泷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横劈一刀,眼见就要将祝泷头身分离,谁知此人竟忽的缩入地下三尺,不仅避过致命一击,虎头铲还趁石浩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