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转身准备继续赶路时,路边一把声音响起,有人叫住了他。
“这位兄台请留步。”
王祈安转头见到一位大腹便便,服饰华丽的中年男子正朝自己走来。
“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来到自己面前后,该中年男子微笑低声道,并做了个往路边请的手势。
王祈安不知对方为何叫住自己,但见其笑容可掬,不似有恶意,于是和他一起离开闹街中心,转至路边人少窄巷。
刚刚遇袭后,此人就出现,时机如此巧合,令人生疑。王祈安不由暗中提高警惕,表面则不露声色,故作无事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未知找我有何贵干?小子应朋友之约,时间紧急,还得赶路。”
“兄台无须多虑,虽然唐突,但在下并无恶意,只是碰巧目睹了刚才惊险一幕,见兄台处变不惊,身手不凡,心中敬佩,生出结识之意。”中年男子双手一摊,脸露笑意,表示并无敌意。
王祈安和紫衫女交手,其中凶险万分,自己出招分寸的拿捏、时机的把握稍有差池,此刻可能尸横街头。但这电光火石之事,俩人一触即分,一般人哪怕见到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但此人的眼力却高明至此,能看出关键所在,不由令王祈安暗中惊凛。
看来外面的世界真是卧虎藏龙,自己此行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本人廖仲信,乃是文定王府总管事,敢问兄台莅临兴王府,是否也是为了佛骨盛典而来?”廖仲信自我介绍道。
“若廖某所猜无误,此刻算是误打正着了,因为佛骨盛典一事正是由文定王全权筹办,本人则专门负责接待赏脸远道而来的贵客嘉宾。有兄台这样武功人才的,当非无名之辈,不知可否见告?”廖仲信紧接着道。
“什么佛骨盛典?阁下想必是误会了,本人进城只是应朋友之约,并未听说过什么佛骨盛典。如果没其他事情,在下还有事情在身,先走了,抱歉。”王祈安心想,又会如此之巧,甫抵此地就碰到文定王的人,他心念电转,虽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接近文定王府,但还无法断定对方是否识破了他的身份。既然本已和空法大师约定好计划,情况未明之下,不若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于是他回应完就准备迈步离开。
“只是未知兄台怎么会得罪了九玄教的人,据廖某人所知,他们极少在江湖活动,也没听说什么门派和他们有结怨的,当然,一般江湖人物也不愿招惹他们。兄台以后可得格外小心了,据说她们可是有仇必报,目前还没有听说得罪该教还能安然无恙的。”见王祈安毫无攀谈之意,且举步欲走,廖仲信忙岔开话题继续问道。
“九玄教?从未听过,难道跟沧龙帮有关?”王祈安心中犯疑,心里嘀咕道。
但他表面上还是淡淡应道:“本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九玄教之名,并未和他们打过交道,哪有得罪她们之说法。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兄台难道不知刚刚袭击你的乃是九玄教之人吗?若我没有看错,此人应是九玄教五色使者中排行最尾的的紫衫使者。前年,我奉命拜访该教时,与她曾有一面之缘。”
廖仲信看王祈安表情疑惑,不似假装,为了获取其信任,不由耐心解释的道:“九玄教是个神秘的教派,主要活动在湘鄂巴蜀一带,但至今没人知道其总坛具体位置。因其教众不多,而且极少踏入中原地区,更轻易不掺和江湖中事,更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实,了解他们的人并不多。我也是机缘巧合,和该教有过接触,才略知一二。该教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的教条,近十年,所有得罪过该教的人,无论正邪、武功多高、名声多响,全部死于非命,现场留有九玄教标志—九玄鸟图案和其如何得罪九玄教之罪状。”
廖仲信边说边察看王祈安表情变化,稍顿后续道:“如此张扬的报复手段,按理说容易招来武林公愤,但该教行踪诡秘、教址更是缥缈难于寻觅;教主“九玄天后”极其神秘,很少在江湖露面,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却暗中被奉为西南第一高手,传言出道至今未曾一败,其亲授之五色使者,皆身手不凡,武功甚至不逊一派掌门之人。再说,其报复之人,必有触犯该教之处,理亏在先,只是有些人罪不至死罢了。”
“按九玄教一贯的教条作风,兄台定是哪里得罪了她们,才会惹来紫衫使者的尾随袭击。既是有缘相遇,廖某就多言提醒兄台一句,你目前的处境非常危险,九玄教的寻仇风格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今日让你侥幸避过一劫,他日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难道跟他有关?”虽然廖仲信说得事态严重,但王祈安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他心中也在琢磨到底何时曾招惹过那个紫衫女子。
见王祈安沉吟不语,廖仲信还以为自己的话达到震慑的目的,让他开始忧心自己的安危。
于是他接着道:“不过兄台也不必过于担心,本人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化解的目前危机。”
“哦?你刚刚不是还说他们有仇必报,不达目的不罢休吗?”王祈安不解问道。
“要和九玄教谈和解,其他人万无可能,但有一个人则未必。九玄教名头再响,终究不过是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