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惊,妇人也是愣住,眼里的愤恨却丝毫不减。
孙平就像没事人一般,走到妇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下的石板承受不了这一跪的重量,蜘蛛网般龟裂开来。
他跪一是为了给她们造成的伤害赔罪,二是让苏母看到他的诚意。
“伯母,我对不起您和雨柔,还有小小。这次回来我也不是请求你原谅的,只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们!”
孙平重重的低下头,再起来时额头已经破皮,而与额头接触的那块石板也四分五裂。
苏母怔愕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想不到孙平会如此,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膝盖不是谁都可以屈的,这头也不是谁都可以磕的。
看着脸颊的血,苏母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但一时间就让她接受这个女婿还是很难,哽咽道:“弥补,你还能弥补什么,能还回我女儿的名声吗?能让雨柔的模样变回来吗?能让我的病好起来吗?”
苏母的声音充满了凄苦,可见这八年来她们受了多少委屈。
小小看到奶奶哭,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一边又担心爸爸脸上的伤。
“能,我既然回来了,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欺辱你们的人也会一一让他们偿还!”
孙平挺直身板,声音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霸气和果断。
苏母被这气势弄得怔愕了片刻,但想到孙平一个蹲过监狱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模样的走了进来,敲了敲门,看看苏母,又看看孙平,问道:“请问这里是苏雨柔的家吗?”
苏母还在愣神,孙平连忙起身接话道:“这里是!”
警员拿出一个本子,道:“你就是苏雨柔的老公吧?你这老公是怎么做的,老婆都在牢里关了两天都不闻不问!”
孙平眉头顿时一皱,声音也冷了下来,道:“苏荷犯了什么事?”
“五天前,你老婆打了人,现在已经被受害者告上了法庭,这个是诉讼书,两天后便会开庭审查,你们做些准备吧!”
那警员叹了口气,接着道:“唉,她打谁不好,偏偏去打了孙家的大少爷,这家人可是啥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嘞!孙家人现在已经请了江源市最好的律师,听说至少要判上五年!你们去看看吧,晚了恐怕就见不到了!”
苏母拿着诉讼书,哀呼一声晕了过去。孙平一惊,连忙掐住苏母的人中,过了片刻苏母才悠悠转醒。
那警员怜悯的看了一眼三人,摇头走出了院子。
“苏荷,我的女儿呀,让你不要去惹孙家,为何你就是不听娘的。话啊!你这叫娘和小小怎么活呀!”苏母拿着诉讼书顿时老泪纵横,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小小抱住孙平的腿,紧紧的揪着孙平的衣角,泪眼婆娑道:“爸爸,你能救救妈妈吗?妈妈不会打人的,一定是那些坏人想欺负妈妈,妈妈才反抗的!他们经常欺负妈妈!”
经常?!
孙平眼神彻底的冰冷,揉了揉女孩的脑袋,道:“有爸爸在,妈妈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把妈妈接回来!”
苏母闻言一惊,冲孙平叫道:“孙平,你千万不可以干啥出格的事啊!你是小小的父亲,是小小最亲的人之一,你不能再被关进去啊!”
“你快带小小走吧!他们要的是小小!那是孙家,你曾经斗不过,现在也斗不过的!”
苏母近乎哀求,也彻底的绝望。
要的是小小?
孙平一惊,看向苏母道:“伯母,孙家要小小干嘛?”
“我也不知道。半年前,孙家家主孙凤年突然找到这里,说给我们五百万,让我们把小小卖给他们!我们拒绝后,他们便隔三岔五的派人来找茬威胁!”
孙平的眉头拧在一起,杀机夺目。
“孙平,你带小小走吧!孙家这次要动真格的了,我们斗不过的,你把小小带得越远越好,好好照顾小小!”
孙平看向苏母没有说话,掏出手机,默默按到一个号码,接通后冷冷道:“灰狼,打电话给江源市警察所,让他们立刻放人。还有开一辆车过来,我现在要去警察所!立刻,马上!”
不等那人说话,孙平挂断了电话,看向孙家的方向,目光如簇簇冷箭,孙家,既然你们如此的迫不及待,我就让你们在江源市彻底的消失!
五天之内!
两分钟之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接着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了院子外。
灰狼从车里跳了下来,正是今早上向他汇报的青年,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这才来得这么快。
灰狼急匆匆跑进院子道:“老大,车来了,我们边走边说……啊,老大,你的脸……”
孙平摆了摆手,抱起小小便去扶苏母,灰狼连忙上前帮忙。
看着一刻都舍不得放下女孩的孙平,灰狼微微一笑,他们战神一般的老大,竟然也有柔情的时候。
苏母看着那绿色吉普车,心头一震,以她年轻时的阅历,知道这是军车,看车牌编号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而且叫孙平老大的那人也是气质不凡,莫非……
她心里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孙平才出监狱,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