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舞被指婚给太子一事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天凤国。
远征军大胜,王太妃归来,驸马登基,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一连窜的喜事儿将一众百姓的热情推至高潮。
“昨日,太子下聘,那场面真是宏大!“
“是呀,听说御赐的仪币与赐币堆满了正堂与台阶,数都数不清,皇上这是把国库搬空了吧!”
“那是我朝太子,未来的国君,陛下自然是要搞得隆重一些的!”
在外人面前,宸王府深得圣上欢喜,风光无限。
但实则,宸王与宸王妃的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曼舞怎么又丢了!”宸王妃就差被气出心脏病了:“她都孜孜不倦地逃了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赐婚的第二日,凌曼舞偷偷溜去了军营。但因军营是宸王的地盘,所以,她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第二次,是在太子下聘的前几日,她趁着侍卫们不注意,翻墙开溜,试图逃出城外。但墨信安留了一手,命令巡防营加强戒备,最终在城门口将其抓回。
第三次,便是在昨夜,太子下聘,府中一片其乐融融,她伪装成了宾客的丫鬟溜了出去。
“人找到了吗?”宸王问。
“人……是找到了。”宸王府的总管道。
“既然找到了,还不赶紧去抓回来!”
“那个……”总管弱弱道:“郡主在镇王府。”
宸王:“……”
宸王妃:“……”
那个地方,还真不敢轻易去抓人。
……
东宫,书房。
气氛凝结。
墨信安的手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怎么又跑了?上次不是抓回来了吗?”
“属下该死。”言鸿景跪下请罪:“属下这就带人去镇王府请郡主。”
“不要带人去叨扰皇叔与皇婶,”墨信安叹了一口气:“本王亲自去请。”
顿了顿,他的语气在不解中透着一丝委屈,喃喃道:“话说,好端端地,她干嘛要跑呀?本王哪里得罪她了?”
言鸿景不敢说话。
……
镇王府。
“不要!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某处厢房,悲鸣声传出,凌曼舞死死地抱住了床柱子,道:“今日要我走,你们就扛着我的尸体出去!”
“不是……”顾月朝扶额,一个脑袋两个大:“有那么严重吗?怎么要死要活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儿,我跟你说,”凌曼舞的神色认真,道:“太子殿下想杀了我!”
“???”顾月朝的大脑没反应过来:“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凌曼舞盘腿坐到了床上,气愤道:“上次赐婚,殿下带了两个教养嬷嬷来!那两个嬷嬷简直有病!一天天把我往死里整!”
教养嬷嬷?顾月朝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每天一大早,她们就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本放在我的脑袋上,说什么宫中的规矩呀,女子走路呀,坐姿呀,跪姿呀,要注意仪态呀,不能给太子殿下丢脸呀,”凌曼舞还不忘绘声绘色地模仿两位嬷嬷的语气,咒骂了一句:“呀你个大头!”
顾月朝的嘴角一抽。
凌曼舞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们管的还挺宽的,居然还管我吃饭跟睡觉你知道吗?说什么郡主呀,女子吃饭要细嚼慢咽呀,你的吃相呀,像个男孩子呀——像个男孩子不好吗?那么多世家子弟都想生男子呢!她们是不是对男孩子有什么意见?
还有,更恐怖的是,她们半夜三更,在我睡着的时候,会突然冲进来把我吵醒,说让我不要踹被子,保持好的睡姿,不要说梦话。我都睡着了,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说梦话?
她们还说,我嫁给太子殿下是天大的荣幸,做了太子妃之后,我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殿下,供殿下开心,让我好好学习琴棋书画,配合殿下的爱好,不然殿下会不喜欢我——老娘管他喜不喜欢呢!!”
最后一句,凌曼舞的声音洪亮,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吐而出。
顾月朝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安慰道:“信安好歹是太子,规矩多了一点,也是正常!”
“正常什么正常!”凌曼舞义愤填膺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了,反正我不学,什么琴棋书画,什么知书达理统统不学,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就退婚!”
“放肆。”顾月朝柔声呵斥:“圣上赐婚,聘礼下了,岂能容你胡闹?”
就在这时,春晓与夏眠过来汇报:“王妃,太子殿下来了,说要见郡主。”
"来得正好!"凌曼舞“刷”的一声从床上下来,冲了出去:“我正好一肚子气呢!”
顾月朝赶紧问了一句:“你干嘛去?”
“去退婚!”
顾月朝:“……”
春晓心惊胆战地问道:“没关系吗?郡主会不会真的退婚?”
“放心吧,”顾月朝淡道:“虽然平时看上去,都是信安被曼舞牵着鼻子走,但关键时候,信安还是能将曼舞拿捏得死死的。”
毕竟,墨信安非常聪慧,不管面对任何事儿。
……
镇王府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