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话,令赵兴建脸色微变,有些挂不住。
但他还是给足了面子,一挥手,靓丽的风景线有序退出,大厅中只剩下聚集地的实际掌控者们了。
轻嗅饭菜和果干的香气,陈风一脸满足,
“没有女人就舒心多了,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对了,这是庆功宴么?”
他说着,自顾自的捏着果干往嘴里送。
没有人答话,众人面面相觑,相顾一视,纷纷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无语。
这个陈风,究竟是什么奇葩?
好歹也是首京空降的大官,这个表现怎么看怎么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人物。
“来,各位,请举杯。”
“为盐丰的胜利,满饮此杯!”
赵兴建带起头,算是接住了陈风的话茬,也给足了面子。
只可惜,后者原本就不是要面子来的。
就在大家齐齐举杯即将一饮而尽的时候,他一声大喝,
“停!”
众人一惊,放下酒杯,眼中尽皆浮现一丝火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扫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些掌握实权的官员?
陈风是掌控机甲部队不假,可也总不能和整个聚集地作对吧?
“陈将军,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吧?”
有人提出意见,陈风微微一笑,看向右侧的辅军团的众人,
“不好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不是庆功宴么?”
“那为何他这样的人,也能入宴?”
陈风的眸光,直射辅军团中的一人,杀机如刀。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陈悦之脸色时红时白,难看极了。
“在场的,大都是军人。”
“不是军人,末世来临这么久了,也少不了经历许多战斗。”
“你们说,战场上带着部队不顾战友溃逃的人,该怎么处理?”
他边说,边咔嚓一声咬开一枚松子,品尝它醇香的美味。
场面一阵寂静,没有一个人吱声,只有陈风咔咔磕着松子的声音。
足足半分钟,还是没有人答话,他显然有些诧异,手中捏着一颗即将送进嘴里的松子也收回了掌心。
看向何平,陈风直接发问,
“首长,你是聚集地的最高衔,也是部队的最高统治者,你说。”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追捧何平,但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尊重可言。
何平被这话架的难受,明显被戳到了痛处。
看向陈风,他连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
他架着自己,那自己就给他想要的答案,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想到这,何平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该杀!”
这两个字,咬牙切齿,充满杀机。
只是这杀机对应的背后是陈悦之,是赵兴建,还是陈风,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风闻言,意味深长的一笑,转头看向赵兴建。
后者的脸色更加难看,迎来的目光也逐渐冰冷起来。
陈风见状,笑的越发璀璨。
辅军团,是赵兴建发家的支柱。
今天倒要看看,是自己的机甲部队更让他忌惮,还是辅军团更让他忌惮。
此情此景,会议厅中的人精都已经品出了不对劲。
这陈风,一句话将盐丰前后两个掌控者架在火上烤,分明就是来拱火找茬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台上的赵兴建,陈悦之的小命,就在的他一念之间了。
赵兴建的心中,念头纷飞。
每一个决定之后的一系列事件,都在其脑海中疯狂推演。
但不管赵兴建是死是活,对他的结果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是一盘死棋,活陈悦之就要得罪陈风,死陈悦之便要得罪辅军团。
左右,都会有使聚集地的一股大势力发生动荡。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陈风,在做最后的努力,
“辅军团也为聚集地立过汗马功劳,带来大量的食物缓解危机。”
“看在辅军团战士也在后来奔赴前线,以残军血战堵住突破口的份上,能不能饶他一次。”
众目睽睽之下,赵兴建的态度不可谓不低,几乎就是哀求了。
然而陈风却视若不见,发出嘲弄的轻嗤。
“他可以活,那因为他率众溃逃坚守防线的战士,就活该死?”
“还有倾注我大量心血的机甲驾驶员,39名啊!”
“明着跟你说吧,我不是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陈风话音未落,再度向陈悦之投向目光,蓦地一声附和响起,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陈将军说的对,陈悦之该死,我赞同!”
循着目光看去,竟然是辅军团边西装革履的一人。
他一开口,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是身着西装的人。
陈风嘴角掠起弧度,这些人的资料他看过不下十遍,可是最清楚不过了,是械达公司和食为天的人。
看这光景,他们怎么也狗咬狗起来?
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