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两个人存活?”
“本皇要的是全军覆没!”
惊悚女皇的怒吼声,宛若万千大山重重地压迫得撑杆猎鬼王死磕着地面,面目红涨!
虽皆为猎鬼王,但他们撑杆一族的血脉,根本没有旗帜猎鬼和蝙蝠猎鬼那般强横纯粹。
所以惊悚女皇此刻的压迫之力,无异于要掉了他半条命!
“是旗...旗帜老鬼!”
“是他誓死要护他们两个!”
“女...女皇殿下饶命!”
“撑杆猎鬼王说得没错!是旗帜老鬼和整个旗帜猎鬼团拼命发了疯得死保!”
紧跪在一旁的,是那头脾性暴虐,贼眉鼠眼的疯子,也是现在的暴走恶鬼王。
“女皇殿下!您是知道的!”
“暴走恶鬼团在上一战中本就死伤惨重,而且还被魁梧恶鬼带走了一部分伤兵!”
“整个暴走恶鬼团土崩瓦解,根本不是旗帜猎鬼团的对手。就算加起来也不够!”
疯子低着自己那副血淋淋的头颅,偷偷地冲奄奄一息的撑杆猎鬼王抛一宽心的眼神,后者见状死闭上眼睛,浑身僵直,不再挣扎。
“而...而且!”疯子见撑杆乖乖配合,声音一下子怯弱,巨大的身躯瑟瑟发抖,面目狰狞揪心,欲说又止的样子就像正在承受蚀骨之痛的折磨!
“而且什么?!”
意料之中的,惊悚女皇果真厉声逼问他,疯子不露声色地于心底讥讽一笑,放弃挣扎等死的撑杆猎鬼王更是悄悄地舒了口气。
因为他能感到,她的压迫力减轻了,否则他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苟延残喘。
“有救了!”撑杆猎鬼王开始庆幸,原来疯子真的没有骗他!。
“而且惊悚猎鬼王亲自坐镇!!”
“什么?!”先前还暗暗庆幸的撑杆猎鬼王,一下子慌了神,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在惊悚女皇面前撒谎!
更不敢公然无中生有!
因为自始至终惊悚猎鬼王根本就没出现,又何来亲自坐镇一说?
“疯子!你特么果然是个疯子!”这一刻,撑杆猎鬼王开始怕了,他怕他真的会死!
“惊悚猎鬼王!”惊悚女皇咬牙切齿地来来回回地撕咬这个给予其无尽威胁的存在,“第三波!本皇不希望看到有人活着出来!”
语罢,惊悚女皇气得冲天而起,苏江大河之上瞬间卷起万千巨浪,哗哗而下的倾盆大雨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所有的雨珠,皆胆战心惊地悬停在她的周身,“出来了!!”
“在里面!”
“在苏江大河的里面!!”
得知娄云和络腮叔回归,看到99.98%死亡率的林灿,已然匆匆忙忙地将欲从苏江高架桥上跑下!
“谁出来?”
“惊悚女皇?!”林灿猛地诧异,脚下的步伐不由得跑得更快。
“你小子怎么还跑!”
“靠!不跑就特么没命了!”林灿于心底里积攒的怒火,终忍不住彻彻底底的爆发,“我真不知道你特么怎么想的!”
“她是谁!我是谁?”
“连你都打不过,你让我打?”
“想让我死就直说!”
骂骂咧咧地,林灿于倾盆而坠的大雨下,疯一般地跑出去百米!
很烫!
他觉得此刻轰轰而下的雨水,很烫!
就好像下的不是雨,是火!
是一座巨大的火山彻底爆发,从天喷涌的狱火!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同轰鸣的大雨径相聒噪!
让林灿越发觉得烦躁,很烦躁!
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扎进冰凉彻骨的冰川,不管谁叫,不管谁喊,都置之不闻!
他只想安安静静,冰冰凉凉的让自己那颗燥热滚烫的心,有机会得以停歇一会。
不知道从大雨中跑了多久,林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滚烫的雨水砰砰得砸下,轰闹的人群乌乌呀呀得从他身边跑过!
喧嚣的汽笛声,绝望的嘶吼声,轰鸣的震雷声,从四面八方刺入他的脑海,就像有人把刚出炉的烙铁死死地压在太阳穴!
惨绝人寰!
轰隆隆~
血腥雷电宛若死神的镰刀,不知要将这天撕裂多好次!
径相浓郁的血腥迷雾,已然将整个东山市,整个东山省都笼罩得难以见天日。
窒息感,正慢慢地席卷整座城市,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城内的每一个人。
盘踞在封禁石像中的恶龙,见林灿极其颓废地任凭大雨冲刷,就像一块烂泥,怎么也不挣扎,一时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刚才他想让林灿去苏江大河内围看看,他当然知道林灿不是惊悚女皇的对手!
但他不认为林灿的暴露,会让他死于惊悚女皇手下,相反,他很期待很渴望!
他想要看看林灿那份积存在心底深处的“恶念”有多强?!
无论是对鬼神血脉来说,还是对他恶龙而言,“恶念”皆是世间最为纯粹的滋养。
他们对恶念的饥渴,就像那群恶鬼对蝙蝠血脉,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