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不明白那真就是傻子了,敢情这已经不是穿小鞋,这是故意坑我们,把我们往惨里坑!
我和沈远东非常的不愿意,但已经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住。
下车之后,张法师他们便开始布置,准备开坛做法超度。
棚布搭建的灵堂中央,前后摆了两条长凳,凳上停了一口黑漆漆的老棺材,棺材前的桌上,摆有遗照,死者是位男性,年龄不大,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死者家属和死者亲戚不多也不少,一共有二十多人,挤满了不大的灵堂。
五百块钱是真不好赚,开坛就得哭一场,我和沈远东带着孝布跪在棺材旁边,张法师他们开坛之后,锣鼓声,钵声,海螺声响起来,这时我们就得哭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我和沈远东哪里哭得出来,只是埋着头呜呜呜地做样子,一边假哭一边烧纸钱。
突然,眼神一凛,在棺材底卡槽缝里,我竟然看到一颗悬着的红色液体。
尸水?
心里不确定,我悄悄示意沈远东。
他看到之后也是一愣,然后趁烧纸钱时探头观察,还用鼻子嗅了一下,随之面露惊色。
因为声音太吵,他悄悄说了一个字,虽然听不清楚,但看口型,是血!
这让我紧张起来,怎么会有血从棺里渗出来?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我和沈远东也不敢声张。
超度这种事,得看死者家属的意愿,舍得花钱,那就可以超度五天七天的,甚至九天,舍不得花钱就是一天的事。
这家就一般,超度三天。
一共十一场法事。
开坛一场。
到了十点之时,又做第二场。
一场在一个小时左右。
做完第二场,已经十一点多。
这个时候,死者家属和张法师他们便准备回去休息,留下我和沈远东守灵。
张法师和死者家属千交代万交代,让我们保持香火别断。
一番之后,所有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四周安静下来。
灵堂离河岸十来米,河岸边的水草里,能听到一些夜虫叽叽叫。
沈远东看了看引魂幡得知,死者叫罗永富,三天前夜里死的。
至于怎么死的,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死了三天,不可能还有血水,即便是有,也是尸水,所以,这很不正常。
这让我和沈远东莫名害怕,生怕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一直到零点过后,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就在我和沈远东都放松下来之时,却隐隐听到河边有声音。
“什么声音?”我问。
沈远东打起精神,他胆子比较大,走出灵堂去听。
听了之后,他面露惊色:“河边好像有个姑娘在哭!”
“啥!”
我当场就紧张起来,大半夜的不说,这里还有灵堂,我和沈远东两个大男人都害怕死了,竟然有人跑来河边哭,这非常的不正常。
吞了吞口水,我道:“你有道行,要不你去看看,顺便把她赶走,听起来怪不舒服的。”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乍一听,看着黑漆漆的棺材,想着棺底有血水,我立即摇头。
他道:“管她哭不哭,我们别出去。”
“好。”
我点头。
然而,渐渐地,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同时越来越凄惨:“我好饿,我好饿啊!”
我听了怪不舒服,心生害怕。
“怎么回啊?”我问沈远东,不由得挨近他。
他要比我镇定一些,但一时拿不准是何情况。
突然。
“我好饿啊!”
声音就在我们身后,隔着一层棚布,吓得我后背一紧,瞬间跳了起来。
“滚开!”
沈远东跳了起来,朝着外面呵斥。
“我好饿啊!”
声音还在响起,同时,有指甲抓棚布,棚布被抓出深深的印迹,随时会把棚面给刺破。
我吓得不行,不由得抓紧沈远东。
沈远东也急了,手上立即起了一个诀:“乾坤无极,太上敕令,破!”
一诀打在指甲印迹上。
“嗞~”
顿时就冒出一朵黑烟。
“滚~”
沈远东再次呵斥。
然而,虽然没有再抓棚布,但声音还是在响:“我好饿,我好饿啊!”
“这~”
沈远东十分凝重,脸色难看。
这时,我想到什么,急忙把坛上的一碗水饭泼出灵堂外面,大喊:“吃了赶紧走!”
这个时候,“我饿了”的声音这才消停下来。
松了口气,心想她吃完赶快离开。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确定地问沈远东:“那姑娘走了吗?”
沈远东摇头:“这里是灵堂,而且大晚上的,又在荒山野岭的,气息混杂,不好判断,我也不知道走了没走。”
不知道走没走,紧张的神经一直绷着。
又过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