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
从云织的角度看不见他动作,何况她全身心都在蓄势待发的烙铁上。
她昏昏沉沉望着秦砚北,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婚事。
她所剩不多的冷静撑起来,提醒她中午在病房外做过的决定。
不是现在。
她还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怎么嫁给他。
让他变成那个权贵圈子里的谈资和笑料吗。
成长的过程根深蒂固,她知道自己面对他,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当初动心却不敢承认,除了因为十一,不也是觉得自己跟他如隔云泥吗。
可这些小心翼翼的自卑,又不想被他亲眼看见。
她不会让他等太久,就再多一点时间。
云织眼里的水汽更多,热腾腾地摇头,勉强说:“太……早了,再等等,现在恋爱就很好,结婚……不要那么急,上次……上次对外说的那场订婚,你记得先取消掉。”
奢望被打碎。
沾着体温的戒指松了松,从秦砚北手里掉下去,隐匿进被子中间,钻石的切割锋利,在他掌心里留下血丝。
汗沿着肌理往下流,口干舌燥的难捱。
疼得青色血管盘结隆起。
秦砚北眼帘垂低,缓缓从云织跟前退开。
他拽过枕头把云织垫高,掐着细骨伶仃的腿,无视他身体已经濒临极限的状况,用冰凉薄唇对她,代替了热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