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宫廷供奉,虽有错,当有陛下责罚,汉王私下用刑,臣以为不妥。”
朱高煦对手下喝道:“住手。”
手下停下动作,朱高煦阴阳怪气道:“听到了吗?本王要是再打,那就是用私刑了,你们把她交给老爷子吧。呵呵,本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要感谢本王饶了你,要感谢,就感谢陈远陈大人,啊,哈哈。”
丽人强忍住疼痛:“王爷恕罪,是奴婢莽撞,谢王爷不杀之恩,谢陈大人。”
陈远长吸一口气,果然不是什么好宴,汉王这么做,就是故意让自己难堪,自己和蹇怡璇的婚事,让汉王生疑,今天是想敲打自己。
呵呵,汉王,你把我看得也太简单了,陈远不露声色,只道声惭愧。
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就进行不下去了,大家怏怏而散。
奉天殿,朱棣正在闭目养神。
冬天到来,有些寒冷,他的腿上盖了一席厚厚的毯子。
“陛下,礼部员外郎陈山有事要奏。”
朱棣嗯了一声,不做回答。
王振只好轻声再问:“陛下,见还是不是见。”像这种级别很低的官员,除非皇上召见,是不得面见皇帝的。
“有什么事,让他去找杨士奇吧。”
“是。”王振回答,准备出去。
可出去一会,王振面露难色回来:“陛下,陈郎中说有紧急要事,必须面见陛下奏陈。”
朱棣皱眉,打了个哈欠:“那就带他进来吧。”
“是。”
“臣陈山,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棣沉声道:“你有事,可找首辅。”
“陛下,请为臣做主啊。”
朱棣这才一惊,原来跪在地上的郎中,头发凌乱,官服右边破了块。
朱棣大惊:“抬起头来。”
陈山抬起头,两个熊猫眼,脸上还有五指山印。
朱棣吓一跳:“怎么回事?”
“皇上,今日汉王找教坊司司长要乐师,汉王自有乐师,要宫廷的,这不合规矩,司长找到臣,要臣拿个主意,臣找到汉王,说明情况,没想到,汉王,汉王见臣不同意,就是一顿打——求陛下给臣做主啊。”
陈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凄凄惨惨戚戚。
朱棣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
陈山以为皇上要惩治汉王,继续抹泪:“陛下,臣为国家法度,死不足惜,但汉王无状,陛下,寒了臣下的心啊。”
“来人。”
王振上前:“皇上。”
“陈山身为官员,不能守好自己的责任,着即免去一切官职。”
陈山大惊,他是太子党,本是要借此事打击汉王,可是皇帝居然对自己发怒,免职,差点晕过去,错愕叫屈:“皇上——”
“将教坊司司长一并免去。”
“皇上——”
陈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武士拖了出去,只觉得天地暗日无光。浑浑噩噩的被人拖出了宫门。他爬起来,呆滞半晌,找杨士奇汇报去了。
“王振,去叫锦衣卫袁彬过来。”
王振回应,不一会就带来了袁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