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铿锵有力道:“因此,将此座留给我们的英雄们,让他们与我们一同庆祝这得来不易的胜利,这场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更是属于他们的。”
“好!说得好!退之此番话,于某深表赞同。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咱们能坐在这里庆功,应该感谢逝去的英灵们。”
不少武将也纷纷叫好。
他们都是武将,性格单一好爽,袍泽将士,都有过命的交情。他们心中当然会认同陈远这一番话。
于是,中间首位空了出来,朱高燧坐了下首左边地一,杨溥右边第一,大家依官爵而坐。这个才是最靠谱的,算功劳的话,谁服谁啊,一时半会儿,根本算不出来。
陈远官位不高也不低,坐到了中间。
朱高燧受陈远启发,率先道:“这第一碗酒,咱们敬逝去的英雄!”
“敬英雄!”所有人都起身。
朱高燧将酒洒在地上,大家纷纷照做。在大家心中,朱高燧一下子伟大起来。以前的朱高燧只会嚣张跋扈,打骂属下,现在,他们无不刮目相看。
敬完英雄后,大家满座,立刻由身后的女仆满上酒,陈远怕朱高燧又找自己,又举杯道:“各位,这次出征,王爷不辞幸劳,冲锋陷阵,功劳显著,大家敬王爷一杯。
“敬王爷!”大家纷纷举杯。
朱高燧红光满面,道:“喝!”他兴奋异常,要不是读书不多,估计要准备朗诵大风歌了。
敬完酒后,道贺完后,大家开始开怀畅饮,谈论的自然是这次征战的过程。几杯酒下肚,他们敞开了话匣子,连比带划,形容之前战斗的危机时刻,有描述自己是怎样轻松拿下叛贼的。
喝了一会,已经到了夜幕时分,王宫兀自灯火通明,开始了夜宴。随着朱高燧拍了拍手,歌妓舞女涌入大厅,开始载歌载舞。这是安南的歌妓,与中原不同,肤色虽然没有中原女子白,但俏丽的脸蛋,妩媚的神情,穿着凉爽,露出肚脐眼,热情奔放。
婀娜多姿的妙曼身材,惹得一群将士双目发直,酒性大发,一杯接着一杯,好不快活。
打仗了,几个月都是男人,连母蚊子都没有,一下子来这么多异族美女,他们哪里还把持得住。
为首领舞的,一头乌黑亮丽的浓密秀发高高盘起,风髻云鬓,露出光滑的玉颈,淡扫蛾眉,清艳脱俗,香肌玉肤,虽不施粉黛,而面色却如朝霞映雪。
身着绯红小衣,带着紫色面纱,裙子才着膝盖,衣裳和裙子都用红线下垂,吊坠着细细的珠子,随着她的舞动,珠子沙沙出声。
她的芊芊玉手握着一柄短剑,玉臂缠绕两条红绸,拖至两米长,步履轻盈,绝色的脸庞,成熟丰满的身材,让人瞧不出她的年龄。
看似淡雅脱俗,却又暗藏娇艳妩媚。
真是一顾倾人城,顾倾人国。
面纱里的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大厅里的人都呆呆地望着她。
目光随着她而动,忘记了一切,送到嘴边的酒都忘了喝,撒落到身上而没有觉察。
端的是天生尤物。
陈远出战的时候才结婚不久,血气方刚,也是心跳不已,还好见过蹇怡璇、太子妃等美女,不至于双目发呆,但不禁也来来回回打量着着这美女,暗道,论中原的喜好,这女子不算最美,但到安南,估计是第一美女了。那流露出来的丝丝妩媚,怕也是太子妃能与之一比了。
吴月荷虽然妩媚,但是毕竟还是少女,而且英气多一些,这个女子,简直能把人给融化,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宠幸一番。
陈远自认为在后世,从来不会因为美女着迷,为什么,因为在后世那个社会,仿佛出现了美丽断层,缺少一种青春美,什么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这都成稀有动物了,在图书馆,青绿的草地上,都已经看不到那一道亮丽的风景,在酒吧倒是可以见到很多的。
电视银屏上,全是美颜,看上去就像充气娃娃,还有五十岁演少女,想吐都来不及,哪里会痴迷。
“咚咚咚!”
鼓声起!
美女双手一摆,一静一动间,剑光闪动,红绸飘荡。
立刻获得满堂喝彩,其她女子都成了无物,还嫌她们碍手碍脚,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这剑舞在少数民族地区盛行,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配上激荡的鼓乐,都能豪情奔放。但中原,以儒家思想为代表,更追求一种平静和婉约。
烛光的照耀下,美人扭动着妙曼身躯,但见她舞步轻盈,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那红绸更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
鼓音缓时,她玉足轻点,轻盈如燕,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蜻蜓划过的刹那。
鼓声急促时,她点剑而起,骤如闪电,行云流水,剑若霜雪,周身银辉,短剑如芒,气贯长虹,气吞山河。
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大厅中的喝彩声从未中断过,许多嫌桌子碍手碍脚,悄悄滑倒了桌前,完全不顾什么礼仪。
陈远也是看得如痴如醉。
忽然,美人疾步轻走,没由来的一剑刺向于谦。
“啊?”
于谦是文人,饱读圣贤书,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