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大明的首都,又变成南京了。
他兴奋的在屋里度来度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道:“以大哥为首的,都是反对迁都的,所以,老爷子才需要我,用我。”
“王爷英明。”
“好好,退之,不愧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他连称呼都改了,道,“我一定好好利用锦衣卫,替父亲扫除障碍。”
辞了赵王,去见了袁彬。袁彬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陈远明白,从上次那一席话,他可能暗中跟上了朱瞻基,他是个极其重前程的人,选朱瞻基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锦衣卫要抓王贤,哪里能轮到南京府衙。
不过,利益交换,两人并无仇隙。陈远没有理由怪他,
袁彬尴尬了一瞬,就拉住陈远往诏狱走:“陈兄,跟我来。”
陈远见他神色凝重,急忙跟在身后。
到了里面,一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陈远细看,原来是那日袭击他为首的少年。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袁彬冷冷的问。
少年被吊在刑具上,衣裳破烂,抬了抬眼皮,哼道:“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
他受刑不轻,竟能挺下来,也个硬头。
“你没有选择。说了,是什么发现?我或许可以考虑。”
他啐了一口,眼睛直直盯住袁彬和陈远,衡量得失,半晌才道:“好,我说。”
“我手下有个叫赖三的,有一次起了贪心,想讹一个看起来有钱的人,结果被痛揍了一次。他一直暗暗留意那个人,后来发现,他到过回春堂,你们锦衣卫肯定知道,那里卖什么药。”
陈远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下去。”
“赖三好奇,他去那里做什么?后来跟踪,见他鬼鬼祟祟,到了太子宫对面放暗号,今天早上,就见一个美貌的女子从太子宫里出来——”
陈远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对我们有用?”这个信息太重要,连一个小混混都知道这么多,月荷的身份岂不是离暴露不远了?
“龙有龙窟,蛇有蛇道,我的兄弟遍满南京,自然有人看到锦衣卫暗中注意这些。”
陈远点点头,毕竟是人,无法做到滴水不漏啊,据他所说,那个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吴月荷了,那个男子,大概率就是王景弘。突然好奇问道:“袁兄,这回春堂,到底有什么不同。”
袁彬解释道:“许多男人得了病,都是去这里医治,还有,这里卖一些违禁药品,妓院那些老鸹,对付那些不从的女子的时候——”
“不要说了,快告诉我,你知道他们在哪里见面?”陈远猛的上前抓住少年,双目圆睁怒喝。
少年被他眼神吓了跳,嗫嚅道:“知——知道。”
“说!”
“南郊外一座废弃的屋子。”
“袁兄,马上召集弟兄,帮我一个忙!”陈远对袁彬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