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你无耻。”
“对,我无耻。”
“你,你放开我。”
“不放。”
唐赛儿眼神哀求:“求你了,我对不起林三,失去清白,有亏妇道,世人唾骂,你不要逼我好吗?”
“世人唾骂,谁唾骂你,那种情形,是你自愿的吗?谁能怪你,谁敢怪你。”
“我——我不想这样,我是有夫之妇,却犯了这样的过错,应该浸猪笼,死后我怎么见林三,怎么见公公婆婆,怎么见我的父母。”唐赛儿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身上痛哭。
“我不想这样,不想失去清白,想自杀,吃了药,可因为有冲儿,我又活了过来,生下冲儿后,我想自我了断,可看到冲儿无依无靠,我又——呜呜——”
陈远抚摸她的秀发,温柔道:“这事怨不得你,要被浸猪笼,我该跟你一起浸猪笼。”
“为什么,为什么?”唐赛儿双手在陈远的胸口拍打,发泄多年来的委屈。
陈远任由着她,心里酸酸的,两个人相识很意外,如果不是她要救她相公,不会去南京,也不会认识自己。
自己山东走一遭,九死一生,他不怪唐赛儿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仍然是流落天涯被通缉的佛母,自己与她毫无瓜葛,也根本不想见到她。身居高位,小心谨慎,如今两个女子能让自己瑟瑟发抖,一个是唐赛儿,一个是黎玉义。
造化人弄人,没想到,唐赛儿还生了自己的孩子。
“早知道,听到林三死讯的时候,就应该一刀宰了你,省得天天听你说那些大道理。”
陈远苦笑:“是我不好,不怨你,你只管杀我,我不躲就是了。”
唐赛儿怀疑地看着他道:“喔?你真地甘心死在我剑下?”
傻子才想死,陈远想了一想,很认真地道:“那不行,我只说不会躲,可我侍卫多嘛,他们救我,拦住你的刀剑,这不算躲吧!”
唐赛儿气极,狠狠的掐在陈远的腰间:“花言巧语,冲儿跟你一个德性,气死我了。”
陈远腰间虽痛,却大喜:“儿子像我?”这还透露一个意思,唐赛儿间接承认了唐冲是自己的儿子。
“你,你不要乱想,是我儿子。”唐赛儿话出口就后悔了,色厉内荏,更像在撒娇。
陈远嘻嘻笑道:“是你儿子,我没说不是你的啊,唉,难怪上次见着感觉很眼熟,原来是我的儿子,哈哈——”
“对不起——”
“恩,嗯?”
“为了冲儿,让你搭上了你女儿。”唐赛儿低下头。
陈远安慰道:“没事,女孩子学习医术,也是有用的,卢大人老奸巨猾,我也留个心眼,如果他孙儿品行不端,我找个理由搪塞就是了。”
“他是老狐狸,你是小狐狸,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嘴,害我,害我——”
陈远哈哈大笑,手下意识在臀部捏了一把。这是个意外,最近都没得发泄,还被钟晓刺激了一次,美人在怀,有点忍不住。
唐赛儿倏地坐起来,横眉:“你做什么?你,你流氓!”
“对,我是流氓。”
“你,你无赖!”
“对,我是无赖。”
“你无耻。”
“对,我无耻。”
“你,你放开我。”
“不放。”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没有关系,你是我孩子的娘亲。”
“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是,都怪我。”
“都是你的错。”
“恩,都是我的错。”陈远都承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眼前的女人,纵然负她再多,又能如何补偿?
唐赛儿心神悸动不已,玉手揪紧衣角,紧咬嘴唇,推他道:“你快给我出去。”
“啊?”
唐赛儿窘极,脸色红如石榴,懊恼地道:“啊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快给我出去,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是侯爷,也不能随意欺辱良家女子。”
陈远神色古怪,你也算良家女子?
唐赛儿见他神气,欲待辩解,又觉这样未免显得心虚,她气恼地顿顿脚,哼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罢她就要离开。
陈远连忙道:“好好,我走,这几天我也乏地很,先回房歇着啦。你好好休息,儿子的事你放心,卢钦望打了包票,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饶不了他。”
“哼,你是侯爷,就会以权力压人。”
“啧,我以权力压人,你以武力压人,咱们天生一对嘛。”
“呸,说什么混账话,快出去,快走。”她推着陈远走,她力气大,陈远这次居然没有反抗。
她把陈远推出门外,一把关上了门,仰头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这样,唐赛儿,你还有没有羞耻心,等冲儿好了,我就走,走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