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喻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只沾了沾唇,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气冲上头顶。乔喻感叹道:“好厉害的雪山顶萃。”
“总共就剩就这一点了。”
雪山顶萃同严格意义上的茶叶有些不同,味道单一,至清至冽,辅以雪水烹煮,小饮一口就能给人以置身冰天雪地之感,也因此得名。
玄无毫无所觉,牛饮了一大口,又道:“今日见了那位赦大老爷,着实有意思,怪不得师父要我进京游历,不愧是贵人老爷,那位贾大老爷就差在脸上画个柿子,腰间配个椽子了。”
乔喻差点呛着,刚想说什么,便听玄无问道:“我却好奇你作甚要绕这般大一圈子,即便贾家有什么不好,又牵扯不上你家,你何时这般热心肠了?”
“若不是热心肠,我如何救的你,”乔喻“漫不经心”道,不等玄无瞪眼,立刻换了副表情,怅然道:“家中小女到了年纪了。”
“……”玄无一噎,但很快就被乔喻转移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你看上了贾家?”
乔喻点点头:“贾家还算是国公府第,又是是世交姻亲,知根知底。”这是明面上的,毕竟这年头讲究抬头嫁女,低头娶妇,京城再是高官云集,一品往上也是有数的。再排除掉立场相对的,观念不同的,也不剩几家了。尤其王熙凤的性子受不得拘束,这样一来,贾家反而成了不错的选择。贾琏也算是个可造之材,贾王两家门当户对,他还能压得住贾家人。
玄无思索片刻,仍有些不解地道:“你叫我去给贾大老爷批命,同你琢磨的亲事有何关联?”
乔喻微微叹息:“说来惭愧,贾国公仙去前便分了家,却没分彻底,荣府而今当家的是二房贾存周,管家的是我王家的姑太太,他们夫妻二人居于正堂多年,虽是母命不可违,但我那妹妹不曾劝诫夫婿,也有过失,我这个做长兄的自然过意不去。”
“……”玄无惊呆了,差点脱口而出:这是你亲妹子吧?!
乔喻继续道:“此次寻你帮忙也只是想给贾大老爷提个醒儿罢了,那到底是贾家家事,我一个外人也插不得手。”
玄无脑子一时没转过弯,直到想起贾家适龄的公子哥儿只一个大房的公子,又瞥见乔喻脸上的笑容才琢磨过味儿来,好家伙,这是想叫妹子给闺女让路啊!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您可真是用心良苦,一片慈父心肠,感天动地,小道佩服,佩服。”玄无阴阳怪气地道。
就为了这点事让他大热天的跑一趟,玄无不高兴了。当他不知道么,那贾赦可不是什么有魄力的人,就凭他的手段,能做出什么好用的事来?
乔喻给他添了杯茶,安抚地笑了笑,说道:“你的批语有用得很,往后你就见着了。”
又卖关子!所以他讨厌心眼多的人。玄无轻哼一声,放过这茬不提,又问道:“你来寻我不只是为了贾家的事儿罢?”
乔喻点点头,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玄无,说道:“这是我新调的,你用用看。”
玄无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数个塔香,道了声谢,当即取出一块点燃。
随着一缕细烟袅袅升起,似有若无的淡香钻进鼻子,彻底压下了身体里最后一丝燥热之气,玄无满足地叹息一声,再次郑重道谢。
香料是根据玄无的身子特意调的,乔喻见他满意,便起身告辞:“这些大约能用半月,半个月后我再送新制的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