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翅膀硬了。
慕璃被他搂得不能呼吸，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他不为所动，反而胳膊收紧。
慕璃索性施了力，将他往回一推，连带着自己倾压向他身上。
凤渊微愣。
顺手勾住她腰，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
少女实在是太软了。
被他单手勾住的腰肢不盈一握，她柔软的手心撑在他胸膛上，如瀑青丝滑下，白皙如玉的容颜娇艳至极。
尤其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眸看着他时，凤渊只觉自己被她看进了心里。
“好好睡觉。”她红唇含嗔，轻睨他一眼。
凤渊只觉喉中滑动了一下，有种微妙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划过。
她为何这样美？
少年幽深的眸光，一点点描摹着她魅惑容颜。
最后，视线落在她形状美好的水嫩红唇上，他忽地抬首凑了过去。
慕璃眸色微瞠，险些以为他要吻上来。
少年清冷的唇瓣，却只堪堪落在她唇角。
呼吸微滞。
许久，他才像从小到大就爱的那样，轻轻在她香软的肌肤上蹭了蹭：“好，睡觉。”
慕璃心头怦然跃动……小崽子，差点被他这一下勾引了去！
凤渊实力日渐强大。
而魔族愈发嚣张。
天界与魔族屡次交手，竟无一次胜算，魔族扬言，要拿下天道的脑袋，从此九天三界皆以魔族为尊。
啧，天道真弱，慕璃再一次唾弃。
这十二年来，除了每回月圆，她带着凤渊去寒冰魄，其他时候都行走在人间，逢魔必斩。
人间流传着一个传说——
有一对神仙眷侣，下界除魔，护佑人类，从不留下姓名，甚至连容貌都不曾示人。
只有少数几人有幸得见。
惊鸿一瞥。
永世难忘。
慕璃坐在茶楼，悠闲地听着楼下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到，少年仙人如何绝貌风姿，惹得无数少女芳心倾付。
她不由勾起笑容，朝对面的少年挑了挑眉梢：
“说你呢，窃人芳心的小仙人。”
凤渊神情清冷。
也不知有没有听楼下说书，抬眸看向少女，对上她调侃的笑容。
他眸色微深，凝着她，慢声问：“神仙眷侣，是什么意思？”
啧，小傻子，那段早就过了。
慕璃歪了歪头：“就是，一起打怪的意思。”
是吗？凤渊微拧了眉。
似乎是这样，那说书人也是这样讲的，可他又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不单单是打怪。
他说不上来。
慕璃已然起身，拉过他手：“走，夜市开始了，下去逛逛。”
少年已经十七，慕璃估计，他一战封神、覆灭魔族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
但具体时机是何时，她预料不到。
很有可能随时都会发生。
到那时候，她便能离开这个时空，回到现实中去。
啧，还有点舍不得。
毕竟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崽子，都养出感情来了。
夜市人多，很是热闹。
凡尘男女中，忽然出现这么一对仙人般的眷侣，来往男男女女眼睛都看直了。
凤渊修长的手扣进少女指间，紧紧牵着她。
后来直接将她揽进怀里。
不想让任何人碰到一下。
亦不想让人看去一眼。
尤其是那些眼珠子都要粘在她身上摘不下来的男人，凤渊很想一掌过去，将那些人的眼珠子碾成肉泥。
啧，小气鬼。
慕璃勾了勾唇角，将他揽在她肩头的手拿下来，改回牵：
“他们是在羡慕你，你看看多少姑娘在看你。”
凤渊不想给她们看。
慕璃拉着他，在一个首饰摊前驻足。
摊主人都呆了。
这是什么绝世小仙女，是天上的神仙降临么？他心脏都忍不住砰砰狂跳了起来！
下一秒忽觉一股寒意袭近。
摊主猛然一抖，迅速撇头，便见少女身旁的美貌少年脸色冰冷地盯着他。
完蛋！
盯着人家娘子瞧，惹得人相公不高兴了。
摊主嘴都瓢了起来：“这、这位公子，给你娘、娘子买株首饰吧。”
娘子？
凤渊冰冷神情微滞。
慕璃歪了歪头，朝他道：“挑一个。”
凤渊视线缓缓移向她。
他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
人间男子娶了妻，便会唤他的妻，娘子。
无论以前在小山村，还是后来游走人间，他都见到，听到过。
男人会和他的娘子住在一起。
会有孩子。
孩子会叫他们爹爹和娘亲。
小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孩子，后来才知道不是。
那他跟少女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跟那些成了亲的男女一样，住一起，睡一张床，除了没有孩子，跟夫妻别无二致。
凤渊忽然明白，神仙眷侣，就是要加上娘子，这层意思么？
“挑一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