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看着自己的弟弟,连连摇头道:
“刘邦所说的合纵,谈何容易。现今的秦国,与二世时不可同日而语。这个新任秦王,多少有些始皇帝的影子,合纵起来,难啊!”
田横见兄长持悲观态度,也不与其计较,反倒开解道:
“退一步说,即使诸侯抗秦不力,到那时,我们也可以再和秦军谈判。”
“这年头,一切还不都以实力地位说话。由于他们也见识了我们城池的稳固,领教了我们齐军的实力,到那时,兴许会为我们挣得更好的条件呢!”
田荣这才颔首道:“如此,你就带领全军全力抵抗,我在后方保证前线的供应。”
两人正在商议,前方传来警情:
“据前方情报,秦军已经出动,前锋抵达高唐北的平原县。”
田横当即告别齐王田荣,带护卫军赶到高唐前线去了。
就在田横走后的第三天,天刚蒙蒙亮,齐王田荣就听见宫外传来急报:
“大王,秦军把临淄包围了,马上就要攻城了。”
田荣头皮一麻,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城外发现秦军,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快快,快传守将和大臣们进宫议事。”
紧接着,四城不断传来急报:“大王,东城秦军已经开始攻城。”
“大王,南城和北城的秦军已经架炮攻城了。”
没等大臣们赶来,田荣就听到了城墙方向,传来持续不断的“咚咚咚”声,那是石弹撞击城墙的声音。
当守将和大臣们急急忙忙跑进宫来的时候,齐王田荣已经快在殿前把自己转晕了。
待守将刚一立定,田荣立即问道:“城外什么情况?”
守将禀报道:“启禀大王,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外围的游动哨就发现了企图来偷城的秦军,好在及时发出了警报,在下立即命令紧闭城门,军士全部上城墙防守。”
一边说,守将一边擦了把流到鬓边的汗,“幸亏我们反应及时,秦军的偷城计划才没得逞,只好改成强攻了。”
也不知是一路跑的急,还是心有余悸的结果,守将满脸是汗,总算在齐王面前,把自己的作为先自我肯定了一番。
齐王田荣赞许道:“爱卿真是好样的!现在秦军的进攻情况怎样,城池守得住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守将道:“臣在进宫前,所见秦军攻势猛烈,东、南、北三面围定,全部动用了他们新研制的巨炮和霹雳炮。”
“秦军的这个炮兵可非同小可,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操作的,那石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专砸城门和城墙,威力实在恐怖。”
“刚才我在城墙上粗略数了一下,仅南城就有三十几门。对付秦军的这种战术,我们暂时还没有有效的办法,只能在城墙上被动挨打。”
“而且,城墙上的士卒,恐惧那石弹的攻击,我已下令,暂时撤到城墙下躲避,待秦军冲锋时,再行反击。”
田荣打断守将问道:“如果秦军的炮一直打,我们的城墙能坚持多久?”
守将看了看齐王,欲言又止。
齐王田荣催促道:“但说无妨,到底能坚持多久?”
守将这才道:“秦军依靠炮兵,在开封、阳翟、蓟城,都曾经在一日内攻破城池。以我们临淄的城防,多则三五日,少则一日。”
“什么?”田荣失声叫道:“此话当真?”
守将看着齐王,没敢再回答。
齐王田荣明白了。
如果不早点想办法,恐怕城池支撑不了太久。
齐王田荣急问道:“对抗秦军,爱卿有什么好办法?”
守将实话实说道:“大王,城内只有守军一万,一旦城门失守,恐怕难以抵挡秦军,是否紧急号召各城前来勤王救驾?”
旁边的一众大臣们,也纷纷附和:
“是啊,大王,赶快命相国大人回援,请各县发兵勤王吧。”
齐王望着一众束手无措的大臣,点头道:
“看来,也只好请相国大人,火速带兵回援了。”
齐王田荣立即颁旨,令田横火速回师勤王。
田横到了高唐前线军中,屁股还没坐稳,齐王的王令就到了。
田横接旨一看,秦军包围了临淄,正在攻城,炮击猛烈,城墙危在旦夕。
至于秦军兵力情况,为了彰显紧迫性,自然进行了夸大。
田横一时也泛起迷糊:“秦军的主力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会不会是韩信的诱敌之计,如果回援,岂不是又中了他的诡计。”
田横决定,先摸清对面秦军的情况再说。
当高唐的守将,将侦查到的平原秦军情况,向他做了汇报后,田横似乎有了一些判断,他问:
“平原的秦军,真的只是疑兵?”
守将道:“千真万确。经过多次侦查,对面的秦军约有一万余,但树立了很多旗帜,虚扎了几处营寨,设了很多锅灶,甚至就连韩信的帅字大纛,也在军中。”
“韩信果然在对面吗?”田横再问。
守将道:“我们抓了一个秦军出营的士卒,通过审问得知,韩信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