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五十,江岩提前十分钟到达召开班会的集中教室。
毕竟是第一次与学生们正式见面,江岩来之前特意收拾一番形象,还换上一身西装衬衫,年轻干练中又多出几分成熟稳重,一进教室就成为所有学生目光中的焦点。
教室中坐满了二百多名学生,随着江岩踱步走上讲台,教室里鸦雀无声。
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学生,江岩悄悄让小AI同学计算一下人数,227人,除了还没有到校的那四名学生,全部都到齐了。
江岩满意地微微点头,朗声道:“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老师,我叫江岩,在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涯中,将会由我全程陪同你们。”
他的声音醇厚而洪亮,不需要扩音器就传遍教室每一个角落,清晰传入每名学生的耳中。
“咱们的老师真的好年轻呀,我还以为他是学长呢。”
“对呀,我也以为他是学长呢。不过比那些学长们有气质得多~”
“想说老师长得帅就直说呗,还非得换个词,拐弯抹角地多费劲啊。”
“就是有气质嘛,又帅又有气质,我说说怎么啦嘛。”
几个女生坐在下面小声地窃窃私语,忽然感觉到江岩的目光似乎朝她们看来,都赶紧闭上了嘴。
“七年前,我也像你们这样,承载着无限憧憬,期待着与大学激情撞怀。
七年后,作为一名先行者,在此,我必须祝贺你们,恭喜你们迈入最高学府的大门,这份成就的背后,是无数个寒窗夜,是许多年苦心志,步履艰难,来之不易,更凸显荣耀备至。
我还要勉励你们,天海大学的百年画卷中,书写的是一个个振聋发聩的名字,铸就的是一份份开天辟地的事业,而现在,这幅画卷将由你们翻开崭新一页,刀笔尽在你们手中。
我更应期望你们,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作为生物人才,你们必将大有作为,也必能大有所为,恰同学少年,风华尽此时……
……”
教室的的最后方,一台摄像机原原本本地记录着江岩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而不仅仅它,有不少学生都自发拿出手机,录下江岩虽不激昂但格外铿锵有力的讲话。
陈铭翔四下望望旁边几个半举着的手机,捅咕一下坐在身旁的胡启明,道:“江老师讲的真好,听得我热血沸腾的,真后悔刚才没录下来,发给我爸妈看看老师的风采。”
“没关系,看看都有谁录下来了,等会儿向同学们要,我也准备发给我爸妈。”胡启明道,“你敢信,江老师也是学生物的理工男,这文采谁能看出来。”
“你发现没有?江老师是脱稿啊,讲桌上连张纸都没有带,真的是信手拈来。”
胡启明欠欠身,微眯着近视眼仔细看向讲桌,“的确啊,江老师这么有文采的话,居然是脱稿讲的,天秀啊。”
“要不人家是老师呢,硕士研究生留校啊。”
说完开场白,江岩由天海大学的光辉校史讲起,讲到国家之奋进,再到民族之复兴,最后回归于学校的校纪校规,落脚在学生的自我奋斗,口若悬河地足足讲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在这一百多分钟的时间里,每名学生都专注倾听着他的每句话,反复思考琢磨着每个字,不仅没有一个中途去洗手间的,就连分心走神的都没有。
临近尾声,江岩稍稍拔高一些声音,“今天的班会主题是相见,是彼此相识,我相信,我们的相识始于今日,必会终于永远,我不仅是你们的老师,更不仅是学长,还是贴心朋友。
同学们,对于你们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涯,我想和你们分享三句寄语。
第一句,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们,‘青春任盎然,逐梦正当年’。
大学,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人生经历,你们将第一次拥有自己抉择人生走向的机会,期待你们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无论是风雨兼程途径日暮不赏,或者是皓月当空勇敢乘风破浪,都能选择卓越、把握机遇、勇毅笃行。”
台下的学生中出现些许的喧嚣,很多人喃喃自语,回味着“青春任盎然,逐梦正当年”几句话。
“第二句,作为学长,我想说‘生而强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
我知道,你们虽然同时迈入大学,但路途不同,有人星夜不息苦读寒窗十几载,也有人天赋为舟挥洒肆意谈笑间,我很清楚,你们之中有为数不少的保送生,自恃天赋超群而沾沾自喜,也有一些靠着勤学苦学的同学,在以后的学习中可能会有才智不如人的感觉,无论是哪种,我都希望你们牢记,水无常势人无常态,只有保持努力才能独占鳌头。”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不少同学的目光看向几名保送生。
胡启明也看一眼不远处的金宇,对陈铭翔说道:“老师了解得真透彻啊,有些保送生的确气人,有什么可傲气的啊。”
陈铭翔道:“咱们老师当年也是保送进来的,有些人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吗?”
“第三句,作为老师,我希望你们做到‘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学生,看似人微言轻能力有限,但历史告诉我们,很多开天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