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马车外再无任何声响。
陌影已然起身离开了这里。
从始至终,月倾华都沉默着,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直到陌影离开,她才看向南宫卿,小心翼翼的说道。
“陛下……月千澜害你失去了一只眼,难道你不想报仇,不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折磨她一番吗?她身体不适,那不正中我们下怀?我们不管不问就是,就算她真的出事,也和我们无关,我们又何必还要提她解毒,因为她而耽误我们的时间?”
“你说什么?”
南宫卿握着空了的酒杯,冷冷的瞥了眼月倾华。
月倾华一惊,眼底满是惊慌。
“陛下,我……”
南宫璇将杯子丢出,那空杯狠狠的砸在了一个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被砸的惊声痛呼一声,一股血液喷涌而出。
另一个女子吓坏了,脸色煞白,连忙低声求饶。
南宫卿觉得厌烦无比,他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他一脚将一个女子,踢出了马车内。
那两个女子吓得惊声尖叫,却在扫上南宫卿的眼睛时,她们吓得不敢再喊出一个字。
连忙滚落下马车,提着裙子便快速的退下。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顷刻之间。
月倾华坐在马车上,惊
愕的瞪大眼睛。
她的身子轻轻的发颤,连忙朝着外面退去。
“陛……陛下……”
这时候,她是多么羡慕,被踢出马车的那两个女子。
这一刻的南宫卿,真的好可怕啊。
他一双眼眸满是猩红,那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恨意。
他一把揪住了月倾华的头发,将她拉扯到了怀里。
“朕当然要找她报仇……可却不是现在。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你懂什么?总之,朕做事向来都不容旁人质疑,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朕说话?嗯?”
“陛下,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月倾华吓坏了,她连忙颤声求饶。
往昔,那恐怖的画面,又一点点的向她袭来。
她肝胆剧颤,整个人在他怀里,抖得不像话。
南宫卿他……他太可怕了。
她这辈子,再也没有遇见被他更可怕的人。
不,他不是一个人,他就是一个魔鬼。
他折磨人的时候,犹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她已经记不清,她有多少次,是在他手上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了。
南宫卿勾唇,冷冽一笑。
“晚了……月倾华,你总是这么不长记性,也
是你活该你知道吗?”
刺啦一声响,他话音一落,大手一挥便撕碎了月倾华的衣服。
月倾华拼命想要逃,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南宫卿的魔爪。
她的头发,被他用力扯着。
他拿着一个皮鞭,面目狰狞,将心中所有的恨与怒,统统都发泄到了月倾华的身上。
一鞭鞭的发泄着他的怒火与憎恨,他心里一阵畅快淋漓。
月倾华身上剧痛,那皮鞭落在她身上,犹如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了一半。
无尽的绝望,狠狠的席卷而来。
她满眼绝望,这一刻,她无比的羡慕月千澜,又无比的憎恨她。
若不是因为她,她怎会又无缘无故的惹了南宫卿。
若非不是她,她又怎会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都是月千澜,都是她害得。
她恨月千澜,她恨不得她立即死了。
月倾华凄厉的喊叫着,她的声音,从马车内一点点的飘散出去。
马车外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他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而是两耳不闻,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陌影监督那些人,将帐篷搭好,她便亲自扶了月千澜下了马车。
她将月千澜引入了帐篷内,让她坐在软塌上,她便开始让人泡茶,端
上温热的糕点。
她让月千澜吃一些糕点,先喝点茶垫垫肚子。
而后,她便自己弄了一个小炉子,煎起汤药。
月千澜喝着茶水,眯眸望着在帐篷门口,煎药的陌影。
“你叫什么名字?”
陌影扇着炉子上的火,认真的煎药,没有回答月千澜任何问题的欲望。
月千澜抿唇,低声一笑。
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挺有个性的。
冷冷的,看着挺冷酷的,其实,她目前为她安排的一切,都是那么细心体贴。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子对她没有一丝的敌意。
相反,她心底无比笃定,她绝对不是南宫卿的人。
“我觉得,你比我还要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么大张旗鼓,让所有人停下,就不怕惹了你们主子不开心?”月千澜低声笑着继续说道。
陌影淡漠的眼眸,微微一闪,她抿着唇瓣,还是没有说话。
月千澜也不和她计较,她坐在软塌上,透过帐篷门帘,望向外面的夜色。
“我觉得,你应该是他派来的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