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他是大哥,在我心里,却胜过了我的父亲。阿墨……我心系与他,是因为他是我为数不多,对我那么好的亲人。若是没有大哥暗中护着我,我或许会在某一年的冬天饿死冻死了。”
君墨渊的心,一阵阵的顿疼着。
他搂紧了月千澜,嘶哑了声音:“别说了,我都懂了,小月儿,我不和你耍脾气了。你别再回忆了,我怕你回忆过去,心里会疼。”
月千澜的呼吸一滞,眼眶不知怎的就酸了,鼻子也酸酸的。
她动了动鼻子,在他衣衫上蹭了蹭。
这一刻,她觉得,她和他的心,贴的很近很近。
她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她想,她这一世,都不会想要放开他的怀抱。
他那么好,谁都无法从她身边将她抢走。
况且,如今她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阿墨,谢谢你。”
谢谢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一如既往的爱着我——
君墨渊抱着月千澜许久都没说话,他的手臂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紧了又紧。
直到不一会,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他垂下眸眼一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勾唇温柔一笑,自从怀孕,
她不但经常呕吐,也是毕竟容易嗜睡。
程大夫说,这都是正常反应。
君墨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亲自给她脱了外衣和鞋子,帮她盖上锦被。
他坐在床榻边,眸光专注的看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一样。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终于收回眼神,他低头又吻了她唇瓣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内室。
离开时,他嘱咐玉珊在外面守着,若是月千澜醒了,记得派人通知他。
玉珊满脸笑容的应了。
君墨渊出了这个院子,他嘴角挂着的笑意,便一点点的敛去了。
刚刚听月千澜那些诉说以前的过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凄凉的声音里透出的那一丝悲伤。
他清楚的明白,赐予月千澜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自私自利的父亲月晟丰。
于是,第二日开始,君墨渊便时不时的派些比较刁难的差事给月晟丰办。
这差事,大多都是吃力不讨好。
月晟丰十分纳闷,完全想不通,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对他那么疏远和苛刻。
他不禁坐在书房,蹙眉沉思。
月千澜最近刚刚怀了孕,他
听闻,太子殿下那叫一个紧张小心。
对月千澜的宠爱,比以往更甚。
如今整个京都城的女子,就没有不羡慕月千澜的。
女儿都这么受宠了,可太子为何对他这个岳丈这么不待见呢?
月晟丰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
曹凤淑这边被曹国舅关了几日,她终于按捺不住,有一日偷偷与丫鬟换了衣裳,跑出了府门。
她第一个念头,哪里都没去,首先便去太子府,想要见一面太子表哥。
这一日早上也是巧,君墨渊恰好上了早朝归来。
他骑着马,刚刚翻身下马,斜地里便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噗通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眉头微微轻佻,转头便看向来人。
却看见曹凤淑穿着丫鬟的衣服,面容无比憔悴,红着眼眶仰头看着他。
“太子表哥,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曹凤淑便掩面哽咽哭泣起来。
君墨渊眸底划过一丝隐晦的暗芒,沉了声音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说着,脚步不禁后退几步,丝毫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的拉扯。
曹凤淑捏着帕子,擦着眼角,自然注意到了君墨渊逃避她的动作。
她心底恼怒不已,
暗暗咬牙,连忙膝行几下,速度极快的冲着君墨渊扑去。
她一把抓住了君墨渊的衣袍,哭泣的声音也越发响亮起来。
“太子表哥,你可不能不管我……我们两人,已然有了肌肤之亲,你可不能将我弃之敝履啊。”
君墨渊微微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拉扯,退后几步,冷声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太子什么时候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是本太子的什么人,本太子又为何要将你弃之敝履?曹凤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若你再言行无状,胡言乱语,那么就别怪本太子不看皇后的面子,将你治罪。”
曹凤淑的身子微微一颤,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会这么说。
她不由面色带有戚戚,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怨看向君墨渊:“太子表哥,你……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对你一片痴情,你难道都看不见吗?你可知道,父亲让我打消了对你的念头,他将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见你。”
“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过来,鼓足勇气才来见你这一面的。父亲让我忘了你,让我收心接受他给我介绍的其他相亲对象。可我…
…我做不到,我更不想嫁给别人。太子表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