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着月千澜冰冷的话语,头皮无端的有些发麻。
这位太子妃的声音太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有股恐惧,由内而外。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颤栗着嗓音回了一句:“是……是……是月公子失手之下捅了那人一刀……月公子他也不是故意……实在是那个色鬼想要占我便宜,我抵死不从,月公子他为了将我救下,一不小心失了捅了那人的……”
月千澜眸底平静如斯,眉眼间,没有一丝波动。
她的目光,从那姑娘身上移开,缓缓的落在了担架上。
月清源脸色苍白,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
“我大哥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躺在担架上?”她冷声再次问。
那姑娘连忙回道:“月公子捅了那人后,便带着民女跑了,我们跑到了一处隐秘处,不知怎的月公子突然就倒在地上,彻底的不省人事了。民女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民女既怕我带着月公子回去,被府衙的人以杀人犯的罪名抓住,又怕他会出了什么事。所以民女便拖着月公子想办法寻个大夫,给他看一看,岂知,大夫还没寻到,居然就遇见了这个曹大人。”
这么听着,好像这些事都没任何破绽。
好像一环环一扣扣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随着事情的发展,想必也会不言而喻。
“哦,所以你亲眼目睹了,我大哥杀了三弟?”月千澜勾唇唇角,淡淡的问。
那姑娘眸光微微闪烁,咬着唇瓣缓缓的点头。
“是……”
月千澜嗤然而笑,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出现就充满了阴谋。
一开始是乞丐,后来再是她——
不说缘由,不言一句,心怀鬼胎的跟着月清源。
她这是都当被人是傻子了吧?
“你能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吗?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你,我大哥,还有三弟……如今,三弟他死了,自然无法张口说什么。而大哥,他又昏迷不醒,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我们不能听从你一面之词,你说是不是?”月千澜眯着眸子,凝着女子低声问。
姑娘微微一怔,她连忙抬头看向月千澜:“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
“有人能证明吗?”月千澜微微挑眉,打断她的话。
姑娘的脸色微微一白,当时就三个人在场,除了她,如今
其他两人一个死,一个昏迷不醒,自然没人证实她说的是真是假。
“我……我……”姑娘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月千澜却不再看她,扭头看向玉珊低声吩咐。
“玉珊,去请程大夫过来……”
玉珊连忙应了,让太子府的人速速去请程大夫。
曹国舅欲言又止:“太子妃,这事都是这姑娘亲眼见证的,难道还有假?我听说,月峰身上被插进的那把剑,都是月清源的。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能掺假?”
“谁知道呢?总之,我现在是不相信她的片面之词……现在先将我大哥救醒再说……”月千澜的语气满是坚决,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强硬。
曹国舅咬了咬牙,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毕竟人家是太子妃,高高在上,而且她说的话又句句在理……
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握了握拳头,不得不暂时忍耐了心中的恼意。
那姑娘更是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月晟丰立即吩咐人,将月清源安排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让人将他抬上了床榻。
月千澜查看了一番,月清源除了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外,身体上没
有任何的外伤。
月倾华在远处冷眼看着,并没有这时候冲过去。
既然月千澜想要月清源醒,并且想要听月清源道出实情,那么她就给月千澜这个时间。
呵……到时候,她要看着月千澜怎么被啪啪打脸。
一炷香的功夫后,程大夫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赶到。
他替月清源把脉,诊脉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微微舒口气,松开了月清源的手腕。
月晟丰紧张的问道:“程大夫,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程大夫微微一笑,连连摆手:“无碍,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被人砸了脑袋一下,昏过去了而已。”
月千澜微微眯眸,一记冷光扫向了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姑娘。
那姑娘察觉到月千澜的目光,整个人都惶恐不已的低着头。
“你说说,我大哥怎么被会砸了脑袋,是你砸的吗?”月千澜疾步冲到那姑娘面前,冷声问。
那姑娘吓得跌坐在地,一双眼红肿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被月公子带着逃离了那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掉落了一个木棍,应该是那木棍砸的月公子吧?”
月千澜冷然一笑,
凝着那女子就像是凝着一个死人。
“若是我大哥醒了,让我发现,你说了一句谎话,我立即让人拉你出去喂狗……”
女子连忙跪地,向月千澜磕头:“太子妃,我真的是无辜的,不是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