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手臂上的伤,若非我还好心请了大夫,为你上药包扎,才勉勉强强保住了你的手臂没断。要不然,曾经倾国倾城的二妹,可就成了一个残废啊。如果我想要你死,如今又何必救你?二妹,像你这样不识好人心,分不清什么是坏人还是好人,才是真的愚蠢吧?”月千澜眯眸笑着,笑中带了一丝嘲讽与冷意。
月倾华的心,咯噔一跳,她愣愣的低垂着眼帘。
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臂上包扎好的地方。
伤口处,现在虽然疼,却还是她能承受的范围。
而且,她一身的血污,此刻也完全不见了踪迹。
她的衣服,被人换过,身上穿的料子质量上乘,不是普通能够穿的。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所待的这个屋子,华丽精致,她躺着的床榻,更是舒适精美。
她有些怔怔的望着这一切,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月千澜安排的。
她不由带了一丝警惕,看向月千澜。
“你做这一切,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二妹觉得,我还能对你干什么?如今你呢,已经不是靖王侧妃,也不是什么月家的二小姐了,说起来父亲还真是狠心。
你就算做错了事,到底身上还流淌着他的血液,可父亲,居然对你不闻不问,俨然是把你当死了看待。二妹啊,说起来,你现在还真是可怜……”月千澜低声笑着,唉声叹息。
她似乎是在为月倾华鸣不平,可月倾华却从中听到了,浓厚的嘲弄讽刺意味。
月倾华抿着唇瓣,强自将心头的怒火压下。
如今的她,在月千澜手里,她是堂堂的太子妃,而她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她在月千澜眼里,也真是犹如蝼蚁一般,她若想要让她死,她绝对活不过明天。
这个时候,她清楚的知道,怎么不能得罪月千澜。
即使心里再恨,再怒,再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她也必须得忍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月倾华嘶哑了声音问道。
月千澜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敛下,她看着月倾华曾经那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姿态,一寸寸的在她面前崩塌。
她从来都没见过,月倾华这般低眉顺气,这般褪去了身上的所有尖刺和骄傲的样子。
此刻的月倾华,犹如是一只刺猬,她被人拔掉了身上的刺,再也没了可以张牙舞爪,可以任意妄为的资格。
君冷颜休
了她,她成了一个弃妇。
月晟丰不认她,她更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呵……如今的月倾华,必须得在仇人的面前,仰赖月千澜的鼻息存活。
这内心的痛苦折磨,可以想象,应该是生不如死。
月千澜眸底掠过一丝冷光,这些还远远不够。
她势要让月倾华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她怎么可能会让月倾华这么轻易的死去?
她想死,也死不了。
月千澜猛然起身,一步步冲着月倾华而来。
月倾华的身子微颤,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缩。
月千澜坐在了床榻边,浅浅笑着看向她。
“二妹,你觉得,我救下你,是为了什么?如今你认为,你身上还有什么我能利用的价值吗?”
月倾华微微一颤,微微摇头:“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二妹,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写一封检举信,我便放过你。从此天空海阔,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再管顾你。而你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你觉得如何?”月千澜秉着声音,低声道。
月倾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看向月千澜。
“检举信?你让我检举谁?”
“自
然是你那曾经的好夫君,如今弃你如敝履的靖王殿下了……”月千澜也再没耐性和月倾华兜圈子,直接了当的说道。
月倾华一怔,她有些不敢置信。
“你让我检举靖王?我检举他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写出,在你们成婚之后,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以及他纳那些后院女人企图拉拢朝廷官员,与他们暗下勾结,结党营私等等……我便会立刻放了你,让你和……对了,和那个陈户一起走。”月千澜笑着说道。
月倾华一惊,这才想起来,她昏迷前,陈户为了保护她,好像也受了伤。
她连忙急声问道:“陈户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你们不要对他下手,他是无辜的,他是一个好人……”
虽然,月倾华和这个陈户没有相处多少日子,可陈户却是第一个对她好,且不图她任何东西的人。
陈户,更是她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了。
她绝对不能让陈户出事。
月千澜笑得越发开心,她啧啧叹道:“没想到,二妹对这个陈户倒是有情有义啊。你和他相识,也不过才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吧?看来啊,你对靖王也没多少真心吧,不然你怎么
会这么快移情别恋了呢?”
月倾华连忙摇头:“我……我没有,你别胡说。你不要伤害陈户,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我就……”
月千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