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眸底掠过一丝暗芒,随即问道:“那太子妃是承认,你和月樱之间的关系极其的恶劣了?甚至,你对她心存憎恶,恨不得杀而除掉……”
月千澜却眯眸,轻轻的勾唇笑着,缓缓地摇头。
“杨大人你这话,有些太过极端了。我虽然厌恶她,可还没到了,杀而除之的地步。我和她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我怎么会对她那么狠心呢?平日里姐妹间的打打闹闹,我们是有过,可我从过想过她死。反而是她,一次次欲对我图谋不轨,想要联合他人毁了我。”
“太子妃这么说,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没有杀她之心?”杨宽眸底裹着冰寒,一字一顿的问。
月千澜嗤笑一声:“杨大人这句话,特别的有意思,既然她因冒犯我而入了牢狱,又被靖王大公无私判了死刑。她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双手沾染鲜血,再派人杀了她呢?你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愚蠢吗?”
杨宽也觉得,他刚刚那句话,问的太过刻意突兀了。
所以,他连忙抱拳,向月千澜赔礼。
“太子妃恕罪,是微臣失言了。”
“
无妨,杨大人,你还是继续让陈述继续说吧,我也很想听听,我三妹死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了这一刻,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呢。”月千澜淡淡而笑,不惊不怒,非常好脾气的说道。
杨宽心口咯噔一跳,感觉自己刚刚那一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不痛不痒,根本撼动不了月千澜分毫。
这个女子的心理素质,简直太好了,她的思维敏捷,根本不会轻易掉入他设置的言语陷阱里。
杨宽稳了稳心神,重新看向陈述说道。
“你继续说吧。”
陈述咬着牙关,攥着拳头,眸底露出一丝悲愤,随即沉声继续说道。
“月樱因为被割了舌头,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晚上,她便没了声响,当时我觉得奇怪,便拉着王成山到牢房最里面,她的所在处看她。谁知,我们两个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拿了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月樱的心口。那血,流淌了一地,月樱就那样,死不瞑目睁着眼睛躺在了地上。”
“当时,我和王成山都吓坏了,连忙捂住了口鼻,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的动静。否则一旦被那几个
黑衣人发现,我们必死无疑啊。那几个黑衣人杀了人之后,便低声说了几句话,当时由于牢房里特别安静,我和王成山听得特别清楚。那几个黑衣人说,太子妃憎恨月三小姐,他们得了太子妃的赏钱,终于替她完成了这一件事。他们说完这句话,便立即从另一处隐秘地方走了。当时我和王成山吓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
“谁知,那些黑衣人居然去而复返,他们冷笑着,一步步靠近我们,将我们打晕后,直接带出了牢房。我醒来时,却发现和王成山绑在一起,被绑在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草屋里。我和王成山费劲力气,挣脱了绳子的束缚,悄悄的从那个草屋里逃了出来。”
“谁知,我们刚刚逃出了那些人的魔爪,回到了家里时,才发现,我们的家被陌生人放了一把大火。王成山的爷爷被烧死了,我的母亲也因此而过世了。我们悲愤交加,觉得这是太子妃在杀人灭口,并且用我们家人的命,来威胁我们。我们实在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若不告御状,恐怕再下去下去,我们家人,包括我们自己,都会死于非命。所以我便和王成
山拼死告了御状……”
陈述的口供,全数叙述完毕。
前因后果,可谓是一清二楚,原因事发,一环环一扣扣,周密的让人无法从中挑出任何的纰漏和蹊跷来。
殿上的众人,听闻这番话,纷纷用一种既忌惮害怕,又愤恨的目光看向月千澜。
他们觉得,这样的女人,表面看着单纯无害,没想到实则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或许,人命在她眼中,就像是蚂蚁一样,想杀就杀,想捏死就捏死。
也是啊,她如今身为太子妃,地位高高在上——
有些大臣,撞了撞月晟丰的胳膊,低声质问:“月丞相,这就是你养得女儿啊?简直是作孽啊,一个女儿杀了另一个女儿,而且还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哎……难道你不伤心,不震惊,不难过吗?”
月晟丰的眼圈顿时红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声哭道:“我怎能不伤心,不难过呢?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能怎么办?况且如今三丫头也没了……我……我……”
“这太子妃真是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心思那么歹毒。血浓于水的姐妹啊,怎么就能下如此狠手?”
“是啊。简直是惊
悚恐怖,这样的人,还配做太子妃吗?还配高高在上,成为我们大越国未来的女主人吗?”
“不配,自然是不配的……”
一些大臣们,特别的群情激昂,纷纷抱拳跪在地上,面向皇上。
“皇上,这来龙去脉,到了这一刻,已然一目了然。这个女人,心肠如此歹毒,她根本不配为大越国的太子妃。若是她以后,利用自己的职权,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