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注目去看,果然张辉的胸膛那里,隐隐有一团黑若隐若现着。
“小姐,还真有。”卢启尔讶异的喊了一声。
张辉整个人都不会动弹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一团黑雾,整个人都傻了。
“我身上……怎么黑了?”
“因为你中毒了,而且是剧毒。”玉珊毫不留情的冷声嗤笑一声。
张辉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上犹如被雷劈开了一道,炸得他神魂聚散。
“中……中毒?剧毒?”
玉珊瞧着张辉,不免唏嘘叹息道。
“啧啧,张老板,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够蠢的。傻乎乎的被人买了,还不自知,我乐呵呵的帮别人数钱呢。你这都快被人毒死了吧?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迷糊过来,是谁要杀你吗?”
卢启尔摇头,这蠢得可真不是一星半点。
同时,他在心底也赞同,这沈知年的手段,可真够毒辣的。
又狠又毒,这是不但要张辉的一条命,更是要拖垮月记赌坊啊。
试想一下,一个连着几天都在月记赌坊的赌徒,突然中毒,死在了这里,这个责任不用说,无论是不是月记赌坊下毒,那都得他们来背黑锅。
这个
黑锅一旦背上,那是撤都撤不下来。
“小姐,沈知年实在太阴狠了。”卢启尔不免心有余悸的低声斥道。
月千澜漫不经心的点头,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是啊,沈知年的手段确实挺狠,我也算是长见识了。若是我们任由张辉在这里赌下去,张辉一旦中毒身亡,那么月记赌坊不但开不下去,你这个幕后老板也会锒铛入狱,背上杀人谋财的罪名。”
卢启尔的脸色,是有些难看的。
他攥了攥拳头,咒骂一声:“真是卑鄙。”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玉珊在一旁地上问道。
月千澜却抬眸,看向了吓得神思不属的张辉。
“我们该怎么办,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张老板想要怎么办?张老板,你是想要就此毒发身亡呢,还是逆风翻盘,绝地求生?”
张辉两眼泪汪汪,没人面对死亡不害怕的,纵使他活了大半辈子,他依旧怕死。
他匍匐跪地,额头贴着地板,砰砰的对着月千澜磕头。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这条贱命吧,我不想死,我求求你救救我吧。若是你能救活我,我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也会报答你的救命之
恩的。”
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她抿着唇角,凝着张辉,一字一顿非常认真的问道。
“张老板,你确定会为我当牛做马,赴汤蹈火?”
张辉眸光一亮,激动的痛哭流涕,他举起手指,咬牙发毒誓。
“姑娘,我张某人发誓,若是你能救我一命,张某的这条命,从此都是你的。若张某背叛了你,张某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好……张老板这么说,我就信了,救你一命不难,但若走好接下来的这步棋,张老板可是取到了很大的作用。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更要好好的听从我的命令,一步步接着往下走。”月千澜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语气凝重且严肃。
张辉身子一禀,立即绷紧身体,大声应了一句是。
月千澜笑了笑,然后看向玉珊:“吩咐石榴,研制出这个毒药的解药……越快越好。”
玉珊点头应了。
月千澜又嘱咐了张辉几句,让他别打草惊蛇,现在就回他自己的府邸等着。
等着她送去解药,等着她通知他下一步怎么走。
张辉无有不应,他的一条命都捏在月千澜手里呢,此时,他再
也不会耍什么花招了。
他对沈家的人,是痛恨至极。
万万没想到,他替沈家办事,沈家居然想要的是他的命。
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要报。
……
一连几日,靖王府关于是谁毒害了秋灵儿的胎儿,到底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君冷眼不得不闲赋在家,整个人显得暴躁的很。
他不许任何人来书房打扰他,否则格杀勿论。
后院里的那些女人,这下子终于都消停了下来。
靖王府是处于平静,也处于不平静中。
月千澜这边,一边准备这婚礼事宜,另一边便暗中进行与沈知年的较量。
沈知年得知张辉被人劫持,又让人送回。
他心中疑惑丛生,特意又让管家去了张辉家,探探他的口风。
张辉得了月千澜的指点,自是没有露出半丝马脚,只说他赢了不少钱,遭了贼人惦记,确实被劫走了好几次钱。
好在,贼人只劫钱不劫命。
沈知年半信半疑,却也让管家在暗中派了护卫监视张辉。
张辉依旧每日到月记赌坊赌钱,次次都满载而归。
或许因为有了沈家护卫的暗中保护,张辉再没遇见什么贼人劫财。
沈知年的疑虑,也
渐渐的消散了不少。
第六日,张辉照旧在家里吃了早膳,前往月记赌坊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