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她都没有出面,只是隐藏了身份向月樱递了一封匿名信罢了。
她根本没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沈雨婷,有恃无恐。
虽然,心底多少有些慌乱,却也牢牢记住沈知年为她安排好的退路,所以她依旧安稳的坐在这里,静静看着事态,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
反正无论是进行那一步,她都没沾染一分。
不是月千澜倒霉,就是月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只管,安静的坐着,等着看热闹好了。
沈雨婷越想,心头越是安定。
她淡淡的勾着唇瓣,瞥了眼同样淡定的月千澜。
从始至终,她都特别的平静,无论是有恃无恐,还是故作平静,总归,未来太子妃与外男有染的传闻,不到天黑之前,一定会从月家流传出去。
月樱疯了一般,快速的跑出院落,跑到了枝繁叶茂的灌木林处。
她弯着腰,细细的检查淤泥地上的印子。
“没有,怎么没有呢。我昨天明明看见了男人的脚印啊……”月樱看着地上那平滑无痕的土地,彻底的怔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喃喃低语。
玉珊怕出意外,也一直跟着月樱。
见到月樱这幅神
色,玉珊低敛了眉眼,淡淡的弯唇,似笑非笑。
“三小姐,莫不是你昨晚眼花了吧?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男人的脚印呢,你看错了吧。”
月樱猛然抬头,狠狠的瞪了眼玉珊,狠狠的辩解:“不会的,我绝对没有眼花,更没有看错,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提前知道事情暴露,所以快速的毁灭了一切踪迹,对……一定是这样的。”
到了这一刻,三姨娘终于反应过来,她这个傻女儿,是被人利用了。
“樱儿,够了,你别再胡闹了。”三姨娘脸色惨白,咬着唇瓣喊着月樱。
月樱不死心,根本不理会三姨娘,她又低声呢喃道:“对,对,还有玉佩呢,玉佩也在这里,我昨晚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为了怕被人发现拿走,我还特意藏到了茂密的枝叶下。”
月樱说着,便不顾那泥土的脏污,跑到那处她掩埋的枝叶下,不顾仪态,跪在了地上,伸手扒拉着那枝叶翻找。
然而,她翻找了所有能找到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玉佩。
月樱简直不能接受,她摇着头,一直说着不可能。
两只白皙的手,伸入地上,指甲扣着泥土,不管不顾的
挖起来。
“一定是被我埋到了泥土里,对,一定是埋到了泥土里。”月樱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她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玉佩翻出来的。
跟着一起出来的周嬷嬷,看着三小姐这魔怔的样子,她叹息的摇摇头,与玉珊对视一眼。
随即,她离开了这里,回了厅堂上。
周嬷嬷向老夫人禀告:“老夫人,三小姐恐怕是受的刺激不小,如今她正在地上刨土呢,什么脚印,什么玉佩都没有,她却还不相信,一直说玉佩可能藏到土里了。”
老夫人闻言,微微蹙眉:“疯了不成?三姨娘也任由她在那里胡闹?吵吵嚷嚷着,用自杀威胁,一定要让人搜查澜丫头的院子,这下子没搜到什么,她却疯了?像话吗?莫不是嫉妒澜丫头发了狂?就是看不得澜丫头成了太子妃?”
“母亲息怒,这件事我已经会给澜儿一个公道,不会平白的让樱儿诬陷她的。来人,还不快把三小姐给我绑回来?”月晟丰已是气怒到了极点,他是黑着脸下的命令。
老夫人也气得不轻,沉着脸坐着,她也没有阻拦,更没有再说什么。
沈雨婷心
内忐忑,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月千澜一直都眉眼淡淡,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月樱疯不疯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月樱完了。
不一会儿,几个婆子便真的绑了月樱,捆了她的双手,将她拖进了厅堂。
月樱此时,整个人是非常狼狈不堪的。
衣衫凌乱,发丝沾满泥垢,整个人浑身上下,犹如是从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樱儿,你怎么成了这样?”沈雨婷眼眸满是震惊,连忙站起身,走到月樱身前,有些心疼的问。
三姨娘跟在后面,恨恨的瞪了眼沈雨婷,阻隔了沈雨婷接近月樱。
“这是我女儿,不牢你费心。”
沈雨婷却苦涩一笑:“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儿子如今还在我那里养着呢,都是老爷的孩子,我既然是老爷的姨娘,自然也是她的庶母。”
三姨娘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孩子,她生了几个月的孩子,却被沈雨婷抱去照顾,这无疑是最大的一个讽刺。
沈雨婷的这句话,无疑是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又狠又准又痛。
三姨娘哀怨的看了眼月晟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爷,看在妾身服侍你这
么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再饶过樱儿这一次?她也是糊涂了,定是受了他人的挑拨,这才一时糊涂办错了事。”
“姐姐啊,这可不是一句糊涂了,就能绕过去的啊。三小姐她这次也太拎不清了,怎么就想不开,一定要找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