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无力的躺平身子,闭上眼睛,胳膊搭在眼前,心里疼痛如搅。
真他妈的难受,难受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墨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他梦见了月千澜,梦见她一脸悲伤,眼睛不断的流淌着眼泪,无助彷徨,无比绝望的望着他。
君墨渊急了,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抓住她一三七,岂知,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上,却是一片虚无。
君墨渊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个梦,没头没尾的,让他极度不安。
“怎么了?额头都是汗,你是做噩梦了吗?”岂知,突然他耳畔响起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君墨渊眸底满是诧异,缓缓的转头。
月千澜捏着帕子,抿着唇瓣,替他擦着额头的汗水。
君墨渊彻底怔愣住了,犹如一个傻子一般,看着她一动不动。
他任由她擦着额头的汗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怎么?一觉醒来,不认得我了?”月千澜擦好了汗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诧异,眸光呆滞,她微微蹙眉,低声问了一句。
君墨渊愣了好半晌,方才渐渐的寻回一
丝理智。
他抿了抿薄唇,哑着声音问。
“你……你怎么在这里?”
月千澜摇摇头,凑近君墨渊,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笑道。
“怎么?不希望我来?”
“不……不是……”君墨渊立即回了一句。
月千澜噗嗤一笑,这时候的君墨渊还挺可爱的。
“贤妃娘娘有命,让我过来太子府商议我们之间婚礼事宜。特让我留在太子府暂住几日……阿墨,你说,娘娘她是不是对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改观了啊?”
君墨渊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眼底带着一丝狐疑,低声问道:“我母妃?让你来的?”
月千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倾身过来,扶着君墨渊倚靠在床头。
随后让玉珊将米粥端过来,她亲自端着米粥,舀了一勺白糯的米粥,凑到了君墨渊的唇边。
“张嘴……”
君墨渊傻愣愣的张了嘴,这一刻,他仍旧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
睡着前那一刻,他想见她,都快想疯了,没想到,这一睁眼,她居然真的在他身边了,这种感觉好奇妙,奇妙的,让他不敢相信。
“我母妃她……她不是有点不喜欢你吗?如今,这是改
变态度吗?”
月千澜低垂着眉眼,认认真真,细致的喂着君墨渊喝米粥。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君墨渊一双眼,紧紧的凝着她,再也没有移开。
他眸底流转的缱绻缠绵,无端的添加了几丝暧昧。
她喂一勺,他便听话的喝一勺。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玉珊站在一旁候着,再无其他人。
君墨渊的心,不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一刻,他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一碗米粥下肚后,他看着她把那空碗,递给玉珊。
玉珊拿着空碗,退出了房间。
君墨渊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月千澜的手,他其实是想抱她的,可是有伤在上,抱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翠湖出事了,你心里难受吗?如果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本太子不会嫌弃你的……”
月千澜眨眨眼睛,凝着君墨渊担忧的眉眼,抿唇笑了。
“我不难受,我也不想哭……你别担心我……”
君墨渊微微蹙眉,看着她的笑容,他总觉得这笑不真,似在无时无刻的不再掩饰她悲痛的内心。
“小月儿,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了,一旦查出凶手,不用你动手
,我自会料理了那人。”
月千澜这时,眸底中终是起了波折。
她咬着唇瓣,低垂着眼帘,无声的沉默了。
君墨渊的心,微微疼了一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拉到他唇边,他轻轻的吻了吻。
“别怕,有我呢。”
月千澜紧了紧手掌,颤了颤睫毛。
她抬头,咬着唇瓣看向君墨渊,冷声道:“我不怕,事情既然惹到了我头上,我月千澜从来不在怕的。但你知道吗?我总觉得翠湖没死……她真的没死……溺死在湖边的那个人,我去看了,我看着那具尸体,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我的心里,很平静,虽然死者戴着,我曾经送给翠湖的镯子,可是我就是有种感觉,那人不是翠湖。”
“所以,翠湖没有死,我为什么要哭呢?你别担心我,这件事,我自己也会处理好,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养伤,唯有你身体好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其余的事情,暂时搁浅,不需要你来过问,我能处理好一切的,相信我好吗?”
君墨渊眸光复杂的看着月千澜,心里有闷闷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越故作坚强,他瞧着,越心疼。
“我们共同面对
好吗?”
月千澜没有应答,移开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烛台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