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怒火滔滔,上前一步,便要去拉扯月千澜,让她远离叶倩倩。
“你在干什么?你给我滚一边去,我和叶倩倩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你来插手。我奉劝你,别再多管闲事,否则你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千澜猛然抬头,眸光冷冽的射向严凤娇。
声音冰冷酷寒至极,一字一顿的斥道:“严小姐,人在做,天在看。无论是你以前做的那些恶事,还是现在你做的这件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要记得,属于的报应,将要快来临了。我劝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刻,保不齐下一刻,你就再也张不了口,说不了话了。”
严凤娇本是一个娇蛮跋扈的人,她的性子素来是火爆脾气,别人一两句话她听得不顺心,便要立即发火动怒的人。
可是,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月千澜眸底散发出的冷冽杀气,她惊得整个人都定住了,那只伸向月千澜胳膊的手掌,停在半空中,再也靠近不了一分。
杀气,凛冽的杀气,向她扑面而来。
她惊得脚步连连后退,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千澜。
这个女人太可怕,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
都能震慑住她的灵魂。
她不是人,她就像是一个专门向被人索命的黑白无常。
“你……你……”断断续续了半天,她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月千澜一直都静静的陪着叶倩倩,陪着她等着叶家人来,陪着她与死神对抗,拖延最后的时间。
酒楼的掌柜和诸人,纷纷都静若寒蝉,也没人敢去招惹月千澜,更不敢去惹了严凤娇。
整个大堂,血腥味弥漫,那么多双眼睛,静静的瞧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严成宽带着几个捕快,匆匆的踏进了酒楼内。
当看见楼梯口,那血腥的一幕,他呼吸立即急促起来,他连忙向身边的师爷使个眼色,师爷暗暗颔首。
严凤娇看见自己的父亲来了,她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踉踉跄跄的向严成宽奔去,脸色煞白,红肿眼睛抓住了严成宽的胳膊。
“爹,不是我杀的叶倩倩,不是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严成宽紧紧的搂住了严凤娇,宽大的手掌拍着她的脊背,低声安慰:“爹爹相信你,人肯定不是你杀的……”
“爹,我怕……她流
了好多的血,到处都是血……”严凤娇哽咽大哭,紧紧的抱着严成宽不愿撒手,这一刻,她是崩溃的。
因为,从小到大,即使她坏事做尽,可她却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杀了人。
而且,是叶家那么不好惹的家族。
“没事,爹会保护你的。”严成宽眸底闪过一丝阴鸷,低声说道。
严凤娇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严成宽便派了师爷以及捕快,对现场一一做了调查。
仔细询问了严凤娇几句,然后严成宽把目光落在了月千澜的身上。
“敢问这位姑娘是哪位?叶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认识?”
月千澜眉眼不抬,冷哼一声回道:“严大人,这件事案子,与我无关,从头至尾,都是严小姐和叶小姐之间发生的矛盾。至于,叶小姐是如何跌落下来,那便要问问严小姐有没有说谎了。”
刚刚,严凤娇的供词,全部都是撇清自己的关系,而把一切的错误都推给了叶倩倩,还有那位离公子身上。
离公子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连忙下楼,跪在严成宽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语言坚定,直接戳破了严凤娇的谎言。
严凤娇心虚,面对如
此咄咄逼人,并且知晓前因后果的离公子,她怔了半天,都再说不出半个辩驳的话。
四周人如何瞧不出来,她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月千澜思及此,再度说道。
“我本是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我看不得叶小姐含冤而死,所以,这件案子,我建议,还是等着叶家的人来,再仔细调查一番吧。这样对你们,对叶家都是公平的。”
严成宽脸色阴沉不已,眯眸看着月千澜,眸底充满了探究。
更不明白,临城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他若有所思的凝着戴着面纱的月千澜,不由疑惑问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戴着面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说,你不认识叶倩倩,我们就能相信你一面之词了吗?”
月千澜嗤笑一声,凝着严成宽冷笑道:“严大人,我再重申一遍,我和这个案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我之所以出面,是因为的看不惯叶小姐含冤而死。所以,我此刻是在尽全力,成全叶小姐最后一丝心愿。她之所以死死撑到最后没闭眼,她还是想要见家人最后一眼,所以严大人,你能别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我吗?”
“至于我为何戴了面纱,
难道临城的律法规定,女子不能戴面纱,或者要向你严大人特批,才能戴面纱吗?这与叶小姐受伤,又有什么必要的关联?事实如何,现在暂不追究,我总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天理。”
严成宽的心神一颤,这女子言语犀利,字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