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侧头,看向月千澜,这个大姐,她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一步步,倒似算计好似的,由被动转为主动,将他们逼得节节败退。
他们是设计陷害她,可她何尝不是反过来,又顺势设计了他们?
月千澜挑眉轻笑,随即看向月晟丰。
“父亲,既然三姨娘的事情,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了,那我们再来说一三七说沈姨娘的事情吧?”
“刚刚,我可没记错,二妹口口声声诬蔑我,说是我害了沈姨娘,就因为我素日和她有仇,所以二妹便没有任何缘由的怀疑我。其实,想要查出那条蛇从哪里来,非常的简单……”
“只要查出了蛇的出处,那么凶手自然就无所遁形了,我也能成功的洗脱身上的污水了……”
月晟丰看着月千澜盈盈而立,静静的站在那里。
她勾唇而笑,笑容越灿烂,月晟丰便觉得背脊渐渐的发凉发冷。
此刻,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没有猜出什么细节,但是大概发生了什么,他早已有所准备。
所以,他轻轻颔首:“既然你有办法,那你就继续说吧……”
“这条毒蛇,究竟是怎么送进来的,我想沈姨娘身
边伺候的人,一定非常清楚吧?父亲,不如先喊沈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进来问问话……”月千澜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厅堂四周,最后她的眸光,落在了一个缩在角落处,眸光有些闪躲,脸色有些发白的一个丫鬟身上。
“你看着办吧……”月晟丰算是已经看明白,他的这个女儿,运筹帷幄,将府里发生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
甚至,别人要害她,并且用了什么手段,她都猜的一清二楚。
所以,无论再精湛的计划,在她的那双火眼金睛的眼里,都无处可逃,无所遁形的,显露在她眼底。
这世上,还有她把控不了的事情,掌握不了的局面吗?
“玉珊,把那个丫鬟带过来……”月千澜一点都不含糊,眯了眯眸,看了眼玉珊,命令道。
玉珊更是行动灵敏,直接进去将那个丫鬟揪了出来。
丫鬟吓得不敢挣扎,被玉珊连拖硬拽,甩到了地上,她爬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大小姐饶过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是无辜的……”
“我还没问呢,你慌什么……”月千澜轻笑一声,嗤笑道。
小丫鬟头
都不敢抬,脑袋磕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
“玉珊,搜搜她身上……”月千澜吩咐了一句。
玉珊应了,连忙上前搜索丫鬟身上。
丫鬟吓坏了,有些心虚的捂着袖口那里,死活不让玉珊碰。
玉珊身怀武功,力气自然大,她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掰开丫鬟的手指,深入了袖笼里。
从袖子里,立即摸出了一包银子,并且附带着一个腰牌。
月千澜接过这两样东西,分别翻看了一番。
她轻声一笑,随即拿着东西,一步步走到了沈雨婷的面前,递给了沈雨婷。
“五姨娘,这些东西,想必你都很熟悉吧?这银两呢,是沈家钱庄的,这腰牌,应该是沈家的腰牌吧。五姨娘说说,一个月家的丫鬟,为何会有沈家的腰牌?”
沈雨婷没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月千澜手里的两个东西。
“我……”
“五姨娘不想说,也没关系,二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月千澜随即又看向了脸色同样不好看的月倾华。
月倾华快要被月千澜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逼到崩溃了。
她咬着唇瓣,瞪着月千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月千澜云淡风轻的耸耸肩:“我
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是洗脱你们泼到我身上的脏水罢了,也想查明真相罢了。沈姨娘死的这么冤,难道你真不想查出正在的凶手给她报仇?你想看着沈姨娘即使入了地狱,也死不瞑目吗?二妹,你晚上睡觉,难道不怕做噩梦吗?不怕,沈姨娘跑到你梦里,一脸怨气质问你,为什么不替她找出凶手,替她报仇吗?”
寒意不停的从月倾华的身上升起,她被月千澜的一言一语都逼得快要发疯了。
她望着月千澜的眼眸,渐渐起了一丝恐惧。
“不……不……你闭嘴。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呵……”月千澜轻笑一声,也不逼月倾华了,她只觉得这个二妹,在逼下去,一定能被她逼疯的。
她这样强势,应该也不太好,她可没忽略一旁,一直有一个男人,用一种阴恻恻的目光凝视着她。
那神情,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月千澜也不再激怒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拿着证据,一步步走回到丫鬟面前,她将东西丢在丫鬟面前。
“说吧,证据都出来了,你还要狡辩吗?我这人呢,就喜欢诚实的人,我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说实话,没人会
太为难你的。相反,若你不识抬举,愚蠢行事,那就别怪我让刘大人对你动刑了……”月千澜眼眸无波,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