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脸上出现了五根手指印,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最终不敢发一言,缩进了狐裘女子怀里,满眼恐惧。
“你干什么,她还小。”
狐裘女子有些忌惮地看了夏正风一眼,抱怨一句,将夏青青护在怀里。
夏正风冷冷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其扯过刹那消失在虚空。
夏天元神情复杂地看了夏正军等人一眼,一言不发消失在虚空中。
夏正军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双拳握得咔咔响。
“父亲,回去吧,三叔不愿留下,便由他去便是了。”
“这个混账,他已经疯了,彻底疯了,这些年让他掌家,完全就是个错误。”
夏正军痛苦咆哮:“好好一个家,他非得拆了。”
林北静静地看着,只是眼底却散发着冷厉的光芒。
前往帝都一路上,他亲眼见证了那位的狠辣手段,派人对自己侄儿下杀手,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这样的人,若是他站在夏禹的角度,必定除恶务尽。
“夏先生,人各有志,强求不来,由他去便是了。”
林北对夏正军说。
夏正军满脸痛苦:“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夏正风去了哪里?”
林北道:“人是会变的。”
夏正军猛地抬头,希冀地看着林北道:“夏禹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林北皱了皱眉头道:“夏先生,门主正在闭关,不宜打扰,另外,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我想说夏先生对门主太过不公,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夏正军有些茫然:“不公?”
“我随门主一同前往帝都,见证了一路上的所有遭遇,本以为等来的敌人会是曾经夏王的那些对手们,但结果呢,呵。”
林北面上带着冷意,最后更是露出一丝嘲讽:
“结果等来的第一个敌人却是夏家人,夏彬,勾结山匪想要将门主置于死地。”
“你们可曾想过,那时门主该是怎样的心情?”
“易位而处,必定是无尽的悲凉与愤怒,真正的敌人不曾出手,自己的家人却第一个跳出来要他死,不用我说,你们应该能理解其中的感受吧。”
“哪位是一心想将门主置于死地啊,若非门主修为了得,早已变成了尸体,但在夏府,你却让他放过了夏正风父子,门主照做了。”
“但你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一个一门心思想杀死他的人,轮到他时,他却不得不放过,心中难道没有怨没有恨?但他毅然答应了,并且将之救回了这飞龙山,只因你等求情,只因他还念一丝血脉亲情,但结果又如何?”
“他们父子可曾念了门主的好?”
“不曾,反而怨念更深,就在刚刚,我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显然,他依旧想置门主于死地,只因门主曾打伤他和他儿子,只因他心中不平衡。”
“他可曾念了半点血脉亲情?可曾念了饶过他性命的恩情?可曾念了将他从帝都救出的情分?”
“同样不曾。”
“他甚至忘了是他一开始便想要门主的命,他那样的人,永远只记得别人对他的坏,不会念及别人对他的好。”
“而你现在却还想着找门主救他们,甚至保护他们,岂非对门主不公?”
而且是天大的不公。
夏正军呆住,神情变得惊慌:“我……我……”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夏家就此垮了,但你又可曾想过,在夏正风接手夏家之时,夏家便已经垮了,在其决定对门主出手那一刻,便注定分崩离析。”
“你若继续强拉硬扯,最终的结局注定不会有什么好,更会寒了门主的心。”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门主在,一人便可让夏氏血脉繁荣昌盛,那两位,不要也罢。”
林北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夏正军和夏天震。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夏正军一脸迷茫:“我……我真的错了吗?”
“父亲,整体来看,确实对六弟很不公,我想此事顺其自然吧,不然可真要寒了六弟的心了。”
夏天震面带苦涩,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从之前林北的转达的话语来看,六弟心中本就有着莫大的怨念啊,踏出此间,是敌非友,我们又何必再去为难他?”
“更何况,这些话又何尝不是说给我们听呢。”
夏正军陷入沉默,好半天才长长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管了,那混账是死是活,皆是咎由自取,回吧。”
夏天震点了点头,推着夏正军朝着飞龙山深处而去。
……
“终于到了,这魔雾平原真他娘的远,差点累死老子。”
云空跳出虚空,远远看着前方浩瀚无边的雾海,一阵嘀咕,随后又露出一脸苦相来:
“这么大的地方,鬼知道黑渊在哪里?”
“嗯?”
突然,他抬头看向魔雾平原深处,隐隐有着几道强烈的波动在翻涌,似有人在争斗。
想了想,朝着波动传来处快速赶去。
不多时,他便在迷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