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艺会是不错,不如三天后便开始。”柳芊芊说风就是雨,“我让我堂哥从宫中请顶好的琴师来给我们作判。”
云璇亦是一脸温柔的笑:“我也同意,抚琴最是修身养性,我每日不弹上半个时辰第二日便浑身不舒服。”
“嫂嫂,你放心,你定然是得头名的,我们嘛就去凑凑热闹便是。”柳芊芊揶揄着云璇。
云璇的脸顿时红透了,娇嗔道:“芊芊别乱说,我……我和你堂哥还没成亲呢。”
“没成亲怕什么,皇上的圣旨都下来了,最多就是这年把的事情了,我叫一声嫂嫂便是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让我输的太难看罢了。”
周围一众女儿家都捂了嘴“哧哧”在笑,平日里柳芊芊最爱开玩笑,今日连云璇的玩笑都开起来了。而云璇惯来是个脸皮薄的,见大家都在笑,自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冷霜玲见大家都有兴趣,自己都佩服自己想的法子好,她站起身来福了福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三日后举行便是了,第一次嘛……就在我家好了,今后还和诗社一般,谁赢了在谁家。”
大家都同意,冷霜玲转了转眼珠又道:“我听说,慕白先生的徒弟这几日在京城,我哥哥与他似乎还有些交情,那些宫中的琴师惯常都是做一些庆典的琴曲,请他们来作判也太一板一眼了,不如我让哥哥请了慕白先生的徒弟来给我们作判吧。”
忽然间大家都鸦雀无声,冷霜玲不知道怎么了,不禁有点尴尬:“这……这不好么?”
一下子女儿家们却是爆发了,叽叽喳喳如同麻雀一般你一言我一语。
“慕白先生不就是那个一曲退了十万大军的人么。”尖叫出声的是尚书的千金。
“就是啊,你哥哥居然认识他的徒弟,那慕白先生到时候会不会来啊?”捂着脸激动不已的是吏部侍郎的侄女。
连一向性子最为恬淡的云璇也是眼中闪亮,向冷霜玲求证道:“玲儿,你确定你能让慕白先生的徒弟来作判么?可别骗我们姐妹哎……”
冷霜玲见众人都这么期待,心中更是得意,脸上却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我哥哥见识多广,他必然是与慕白先生的朋友交好,我听他说过的,他们曾经把酒当歌过。”
周围的一众少女们听了更加激动了,这慕白先生延国上下谁人不知,当年皇上为了他不费一兵一卒退了北境的大军而要给他嘉奖,他却逍遥而去,什么都不要,连京城的城门都不进。
他是延国的一个传说,而如今,她们居然能和他的徒弟相见,这真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不过……这慕白先生的徒弟是个男子,他肯定不会与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姐相见的。”冷霜玲见她们太过激动不得不泼冷水提醒她们的身份,“到时候我让他隔了帘子听琴,你们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了。”
柳芊芊上前来红着脸道:“那慕白先生的徒弟今年多大年岁了?”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这确实是这帮少女想问的问题,也只有柳芊芊敢出口相问了。
“唔……约莫和我哥哥差不多的年纪,十八九岁吧。”冷霜玲胡乱答道,她只要负责把这帮小姐骗到府上就行,至于多大年纪也根本不作数,反正她们都没法和这人见面,胡诌就是了。
听得慕白先生的徒弟正是婚配的年龄,一众女儿家们都是春心荡漾,在心中勾勒着模样。
传说中的慕白先生一身白衣,玉树临风,连当年的北境镇守边关的卢将军之女都对他亲睐有加,卢将军的女儿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被北国的探子当人质给掠了去,还是慕白先生给带回来的。只是他不愿被拘束,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卢将军的提亲,退了北国的军队后便离开了,再无人能知晓他确切踪迹,皇上的圣旨都没能请到他。
这谪仙一般的人物的徒弟……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时间室内都是暖意,大家讨论着那一日需要准备的曲目。
而云璇与柳芊芊相互对视又快速移开了视线,两个人都暗中较劲,想要在慕白先生的徒弟面前一鸣惊人。
冷霜玲却是皱了皱眉道:“我倒是有个难题需要你们帮忙了。”
柳芊芊从思量中回过神来:“什么事情?”
“慕白先生的徒弟据说最爱喝匈奴的雪茶,只是这京城的雪茶都是进贡的,我爹分的那一点都让我哥哥牛饮水一般喝掉了,他若来我家中,我哪里有雪茶可以招待他呢。”
云璇与柳芊芊却是异口同声道:“我有。”说完两个人又是对看了一下,心中有点懊恼自己这么积极。
云璇定了定神细声细语道:“我家中的雪茶倒是没用多少,若是你需要,我便让爹予我一些带去给你。”
柳芊芊既然方才也说家中有雪茶,此时也不好推脱:“那我也带了些去你家吧,都是今年赐的。”
众小姐都用羡慕眼光看着这三个人,谁人不知道雪茶的珍贵,这雪茶树开在雪山,周身雪白,在常年不化的雪中极难寻找。只有最最熟知雪山情况的匈奴人才可以采摘到那么一小捧,炒制成茶后更是数量稀少,每年都是作为贡品进献给延国,而皇上也是当做奖赏分给将军府、相府和柳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