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呀！”卷卷不由得惊叫一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着片缕的人形怪物。
净莲道姑连忙捂住她的眼睛。
说是怪物，但其实并不凶恶，反而有些异样的诱惑。
从外表看应该是一个雌性。
此刻她正侧躺在地上，背后的皮肤满是鞭痕，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方收缩成一个惊人的弧度，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她留着短发，身体背对门口，脖子上套了个铁项圈，铁链的另一头深深地陷入石壁。身体偶尔抽搐的时候，就会发出微不可查的呻吟。
“原来是个半妖。”方景不快不慢地走过去。
听见男人的声音，她猛然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丝毫不敢遮掩身体，面色惊恐地看向方景等人。
年龄不大，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脸型稍微有些尖，还保留着一对兽耳，前面发育的也极好。
净莲虽然也是女人，但看到这个场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偏过头去，但一想到方景正肆无忌惮地看，还是忍不住跟上去。
“你是狐妖吗？”
方景手背剑形印记绿光一闪，数十根细细的藤蔓从石缝中钻出，如同触手一般缠向她的身体。
女孩身体一颤，不敢有任何动作，泪花不断从眼中滴落。
藤蔓互相纠缠，交织，很快将自己打造成了一条绿色草裙。
“龙芳已经死了，你自由了。”
方景看她还是默不作声，就转移给她一点平和的情绪。
不可能的，那个毒妇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会死……换个身份过来玩弄自己，这样的花招她早就体验过了。
所有的欣喜若狂，最终都会成为她的笑料。
女孩子还是端正的跪坐着，不敢低头。
方景叹了口气，走过去，捏住她脖子上的铁项圈发力。
“咔嘣”一声，项圈断开，随即被丢在一旁。
房间不大，顶多五平方，角落还有一个便桶，正散发着恶臭。
方景皱了皱眉，将她拉起来，走出隔间。
“坐吧。”
方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女孩子看看方景，又看看旁边的净莲和卷卷，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动摇：“真的死了吗？”
“真的，我亲眼所见。”净莲坐在她边上，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净莲其实没看见龙芳是否真的死了，但她相信方景。
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孩已经被囚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肯定遭受了龙芳老道的非人折磨。
“呜……”
刚发出一声呜咽，女孩一下把手塞进嘴里，狠命地咬着，强迫自己不出声。
只因为龙芳讨厌哭泣。
净莲眼圈泛红，轻轻搂着她：“哭吧，没事的。”
“呜呜呜……”
泪水疯狂地涌出，女孩子再也忍不住，立刻崩溃地嚎啕大哭：“妈妈！我好疼啊！妈妈！救我！……妈妈！”
其声也悲，其形亦惨。
两年多的囚禁生涯，她的精神早已摇摇欲坠。现在终于解脱，第一反应就是痛哭流涕。
卷卷和净莲道姑被她情绪感染，也跟着哭得稀里哗啦。
方景看她们现在正沉浸在喜极而泣的情绪中，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多少信息，索性起身在这个龙芳的巢穴中探查。
龙芳作为金丹修士，数百年的漫长生涯必然会积攒不少好东西。
很快，他就在石床下面发现一个密道。
“啪。”
方景打开密室的壁灯。
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人像。画中是个青年男子，看手法并不专业，有些类似华国的古代水墨画。
能看得出来画像曾经被撕成了碎片，上面黏合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下面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我恨你，恨恨恨……”
方景对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两排木架。
这些木架的风格和药神谷中藏宝阁有些类似，连上面的木牌都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木架上都有法器，而且擦得锃亮。
方景随手拿起一个金属护腕法器。
“周哲圣赠予茅冰冰。”
在药神谷藏宝阁，方景拿起的第一个法器就是护腕，同样粗糙，制作者就是茅冰冰。
“有意思。之前就听龙芳提及到落星宗，难道她本名就是茅冰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