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居高临下,郑怜心目眩神往。
廖叶凡借着刚才的爆炸声,已经知道刁老三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老师,你真的要看着我死吗?”
他缩在楼梯下面,一拳砸在地上,悲愤地问道。
郑怜心站在二楼只能看见门板一样的飞剑,挡在廖叶凡身前,听见他喊话,心有戚戚。
“如果这种程度的对手都杀不死,死不足惜。”
方景心中微微一笑,知道廖叶凡已经想到了主意。
“好!那就一起死吧!”廖叶凡一声怒喝,从楼梯中钻出。
青色的巨剑刷地出现在客厅上空,像是吹起过多的气球一样,剑身出现无数裂纹。
“飞剑自爆!”
下一刻,刚刚炼制成功没有多久的飞剑,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爆炸。
无数碎片向四面八方疯狂飞射,碎片携带着最后的剑气肆意切割,液晶电视、壁画、柜子、沙发……所有的一切在剑光中粉碎。
短短两秒内,装修豪华的别墅就像被炸弹犁了一遍,惨不忍睹。
郑怜心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毫发无损,方景面前飞剑的碎片静静悬浮着,全部陷入他的真元无法动弹。
“成功了吗?”廖叶凡身上也有不少伤口,他紧闭双眼,神情绝望,并没有听到惨嚎。
“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方景,是我赢了!”
刁老三背后插着五六块碎片,哗哗流血,却一脸兴奋。现在他已经站起来,手上一团阴火球已经准备就绪。
谁知,方景却摇摇头:“你输了。”
刁老三一愣,脸色涨的通红,手上的阴火球含怒而出,下一秒,失去飞剑和视力的廖叶凡,就会死在他手上。
然而,方景只是一道指风,就摧毁了阴火球。
刁老三大惊失色:“你不讲信用!”
“你已经死了。”
方景说完这句,带着郑怜心轻轻落在大厅,走到廖叶凡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能想出这个办法,还算不错。”
廖叶凡身体一颤,扑通跪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多谢师父教诲,弟子必将铭记于心。”
“起来吧,吃下这颗地元丹,怜心,你带他去把眼睛里的石灰冲掉,记得要大量的水。”
方景摸摸他的头顶,叹了口气。
刁老三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师徒两人对话,心里已经绝望。
他自己向来说话不算数,做过的承诺当放屁,心里却无比的责怪方景,为什么不遵守信用,明明是他赢了。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这不公平!”他憋出一句,就看见一道金色的影子从眼角滑过,落入廖叶凡的手中。
那是一柄金色小剑,虚幻而灵动。
“它一直在我脑后?这怎么可能!”刁老三不可置信地盯着廖叶凡,“你刚才是在骗我?”
廖叶凡闭着的双眼,气质和之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淡然一笑,好似感觉不到身体和眼睛的疼痛:“从你出声的那一刻,它一直都在。”
原来,他刚才捶地发怒就是为了隐藏分光化影的秘术,飞剑自爆时,他已经操纵着庚金剑胎贴着墙壁绕到了窗户附近。
他赌的就是以刁老三狂妄自大的性格,看到自己没了飞剑一定会放松警惕。
果然,飞剑自爆后,刁老三自动站了出来。
要不是考虑要逼问铜精的下落,廖叶凡早就将他一剑穿心了。
刁老三颓然地歪倒在地。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方景平静地看着他,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缴获战利品环节,“说吧,铜精在哪里?”
刁老三本来已经绝望,听到方景有所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畏畏缩缩地说道:“如果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藏宝的位置除了我,没人知道。”
方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掌轻轻一挥,刁老三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飞起来,很快就看到自己跪倒在地身体。
我死了?
方景取出玉坠法器,随手一招,刁老三的尸体上,一道黑色人影被收了进去。
“或许有人能扛住真火炼魂之痛,但绝对不是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