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西南的某处隐蔽山谷中,一座外表很普通的山寨正在举行篝火晚会。
华国东西部发展极其不均衡,和沿海地区的灯红酒绿相比,这里就像是千年前的原始社会。
不过外面的大人物们没人在意这一点,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就皆大欢喜。
就像虽然华国禁枪,但还有不少民族可以合法地持枪打猎。人家世代就喜欢住深山老林,你有什么办法?
圣母山,是这座山寨中所有人最向往的地方。
那里不仅有诸多传说,也有神秘诡谲,即使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得到允许也不可能轻易进入。
因为那里是九幽宗的驻地。
篝火晚会的主角,九幽宗的圣姑冯蓝玉却走进了圣母山的深处。
隧道两边燃烧着儿臂粗的火烛,劈剥作响,冯蓝玉的脸上带着悲戚之色。
不知道绕过了几道弯,她在一间小小的石室门前停住脚步。
手扬在空中还未叩下,里面传来一个娇嫩如黄莺的少女声音。
“母亲不去召开纳新大会,来女儿这里做什么?”
冯蓝玉默念法咒,石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
少女盘膝坐在一张石床上,仅着片缕,及腰的长发分在胸前,遮住两个玉碗,裸露的肌肤在烛火中荡漾着羊脂白玉般的光辉。
“你兄长死了。”冯蓝玉走过去轻轻和她坐在一起,叹了口气。
少女掐着法决的手指微微一颤,捡起旁边的衣裳披上:“死了也好,天天争来争去我也烦了。”
冯蓝玉指肚轻轻摸摸女儿的俏脸,没有责怪她:“你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你哥从小被你气到大,一直还比不过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跑出去。”
少女明眸皓齿,微微笑道:“我哪知道他这么禁不起玩笑。确认了吗?”
“嗯,他偷跑出去时,我特意把子母连心蝗的子蝗留在珍宝阁,他拿去了。”
冯蓝玉拿出一件东西,正是和方景的战利品一模一样的黑曜石蚂蝗法器。
只不过原本黑色的石头上,现在泛着微微的红光。
娇俏少女叹了口气,好似空谷幽兰:“修道者在外面本来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死了也只是技不如人。福伯不是一直跟着他吗?他也是筑基期大修士,怎么……”
“唉。”冯蓝玉叹了口气,“福沧明面善心黑,就是因为他蛊惑,你兄长才从小叛逆。要不是看在他是宗里老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丢万蛇窟了。”
少女嘴角轻轻一翘,不以为意。
母亲也就说说而已,她天生优柔寡断,这些年要不是自己拼命修炼,底下的那些男人早就蠢蠢欲动了,哪里还轮到一个女人当家做主。
可惜母亲还有些责怪自己修为太强,老是让哥哥下不了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展示强横的实力。
“虽然你不喜欢玉山,但他毕竟是你兄长。我必须坐镇宗门抽不开身,你去调查一下吧,如果可以,把杀玉山的仇人带回来,我要让他受万蛇噬心之刑。”冯蓝玉将黑曜石法器递到少女面前。
少女接过法器。
“只要靠近凶手,它就会提示你。”冯蓝玉摸摸自己女儿柔顺的长发缓缓说道。
她的女儿已经筑基圆满,连自己也远不是对手。
“好吧,我刚好也想出去走走,在这寒玉床上枯坐五年,我都快腻歪死了。”少女穿好衣物,赤着脚丫,轻巧地转个身,欣赏自己的身姿。
与此同时,方景正在连夜赶回老家的路上。
经过九幽宗事件,他感觉低估了修道者的贪婪。仅仅是感觉关彤身上有仙灵之气就想绑架,太过嚣张。
随着他修炼,以后肯定还会不断树敌,万一有人拿自己的父母来威胁,确实有些棘手。为了防备这种情况出现,他必须未雨绸缪。
老屋中,方景父母一脸惊诧。
“你让我们搬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