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低调黑沉的马车自摄政王府缓缓驶出,一路朝着皇宫而去,马车行至宫门处,略微停顿便直接驶入了宫内。
这是摄政王车驾的特权,只是他甚少使用。
与此同时,使臣馆外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看热闹的百姓,众人或打伞或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皆对着使馆指指点点。
只是倾盆大雨淹没了百姓们的议论声。
馆内。
“潘大人这是何意?” 南竺国使臣南苍岷怒声质问道:“难道贵国就是如此对待和亲使臣?”
“本官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请贵国皇子进宫一趟,难道你们心虚不敢?”
“本皇子何以要心虚?只是大人这架势,当真是请本皇子进宫?”南文谦冷冷的扫了眼将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刑部衙役。
“皇子多心了,本官不过是想皇子所想罢了。”番然淡淡的道:“听闻皇子来我国后便不曾出过这使臣馆,想来是担心遇刺吧!本官今儿带这些人来,不过是担心皇子出事,特来护送。”
听着番然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南文谦扯了扯嘴角,正想开口,旁边一道嘲讽的声音便先响起来了。
“一个穷乡僻壤的皇子,连我国一个小官都不如,谁会去行刺他!该不会是自以为自己多重要,成日里幻想被人行刺吧!啧啧啧……”
同住使臣馆的武昌国的人早就站在不远处瞧着热闹了。
那开口的人正是武昌国金使臣。
这话说的,就差没有直接骂那南文谦是傻子了!谁会没事想着被人行刺,又不是受虐狂。
南苍岷听着这话,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他们在南蛮的时候便一直被武昌国压着,现如今到了这大池,还要听武昌人的冷嘲热讽,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谁家的狗在乱吠,狗主人难道是傻子?也不懂拴起来的吗?”南苍岷冷冷的朝着金使臣的方向发生呵斥了一句。
“你!你骂谁是狗!”金使臣这面子简直是被那小小的南竺国按在地上摩擦,脸上青红交加,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干架。
幸好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对!这疯狗就该拉着,省的跑出来乱咬人,你们主人也赔不起!”南苍岷看着他们的举动,冷冷的笑了笑。
“放手!”金使臣冲着一旁拉着他的下人狠狠的呵斥了一句。
“既然潘大人是要护送本皇子入宫,那便请吧!免得等会被疯狗咬了耽误事。”南文谦淡淡的说着,只是这说出去的话,完全不像初入大池时那般的小心谨慎。
番然看了眼那边气的小胡子都在乱抖的金使臣,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南文谦,眉头微皱,一抹心思跃然于上。
“请吧!”番然对着南文谦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使臣倒是很像冲上去,但是那层层围着南文谦的衙役又岂是摆设的?
在这大池的地盘上,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这些衙役作对,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奉着圣令在执行公务呢!
在经过金使臣他们身旁的时候,南苍岷傲娇的抬头撇了眼金使臣,即便番然的真正意图不是保护他们又如何?反正这会武昌国的人就是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