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余盛安嘴角轻扯,勾起一个无奈的笑,说:“一年前,无意之间发现恒通公司背后的掌舵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看不上的季东阳,那个时候季东阳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真的是惊才绝艳!老头子我是真佩服,恒通公司表面上是孟家的,其实不是,这一点就连季家人都不知晓,季家老头子也被蒙在鼓里,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这丫头是个爱闯祸的,胆子又大,又不爱学习,要是能入了季东阳的眼,也算是给你找了一个好的归宿,跟季家老头子吃过几次饭,他也有这个意思,就等季东阳满十八后,就准备给你们订婚,你知道爷爷有多高兴吗?哼!你倒好,把自己作成现在这样!”
余盛安有些说不下去。
对这个孙女,要求是不严,但却是真心宠。
哪曾想,这丫头主意这么大!
余诗妍听了,猛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余盛安。
季东阳?
季东阳是学校的学霸,长得也帅,余诗妍知道的世家女孩里面,除了自己,没有不爱慕他的。
可是……
恒通公司真的是他的?
怎么可能?
余诗妍忍不住咬了咬唇,哑着声问:“爷爷,你没骗我?”
余盛安冷哼一声,长出了一口气:“你是我亲孙女,你父母走得早,你姐姐比你稳重,她要继承家业,我对她的要求是严了些,但你不同,爷爷只愿为你找一位好的夫婿,将来一世无忧,爷爷还能害了你!”
“可是……”
如果真如爷爷所言,余诗妍背脊一凉,难道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爷爷,我错了!”余诗妍声音沉沉的道。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季家是不可能了,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继续留在央城对你不好,等你养好身体,就出国吧,去国外待几年再说。”
“那……那季东辉呢?”余诗妍想着季东辉可是承诺过自己的。
余盛安冷冷的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孙女,恨恨的道:“你还敢提他!你以为他花言巧语说动你来龙泽县找季东阳是为你好?他这是厌倦你,想要摆脱你而已,你还真是蠢!”
余诗媛出了病房,没有立即去找医生,而是直直的走过通道,站在一扇窗户前,望着外面。
龙泽县,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如果不是因为余诗妍这个笨蛋。
余诗媛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来这样一个地方。
两条街道,灰扑扑的,铺石板的路面还好一点,没有铺石板的就是普通的土路,甭管是自行车还是三轮车经过,都会扬起一层灰。
路两边全是乱七八糟的垃圾,苍蝇嗡嗡的声音无处不在。
连医院都不能幸免。
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看着就难受。
但是……
那个人却在这里。
季东阳,那么一个清隽的美少年,怎么就愿意待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听说是一个叫什么顾家庄的小山沟。
不就是季东辉继承了季家的德荣集团吗?想要避开,去哪里不好,哪怕是出国玩一圈在余诗媛眼里,也比待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强。
可那美少年还是来了这里,真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
余诗媛悄悄打听过,那顾家庄离这龙泽县,开车还得走上半天才能到。
那得多远?
余诗媛忍不住皱眉。
迫切想要见他一面看来是不可能了。
余诗媛十八岁,虚岁十九,已经考上央城的上京大学经济管理专业,余诗媛是希望自己在校园能邂逅季东阳的。
季东阳虽然才十七,但人家是天才,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考入上京大学,如今已是大三。
不知道季东阳还记得自己吗?
余诗媛上高一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就是季东阳,两人前后座,季东阳在她们班上了一年,就直接跳级到高三,等她上高三的时候,季东阳已经是上京大学的一员,等余诗媛高中毕业,季东阳已经跳级成大三的学生。
那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那样的人,长得好,家世好,学习也好,天资又高。
余诗媛真是羡慕呢!
在灰色的窗户前站了一会儿,余诗媛就走了,找了接诊余诗妍的医生。
医生说小姑娘身上多处擦伤,都不严重,最严重的是阴—道撕裂,得养一段时间才能好,还有一点,医生迟疑了片刻才说,送过来的时间有点晚,吃避孕药估计没什么用。
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余诗媛已经明白,意思就是余诗妍极有可能在一个半月后被查出怀孕。
还不知道是谁的种。
这个地方,余诗媛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原是想接了余诗妍直接回央城的,不巧的是刚过了一点半,就下起了暴雨。
雨一直未停。
这边山路居多,还都是盘山路。
这种暴雨天气,就是经验丰富的当地老司机也不敢走。
余诗媛没有办法,只好跟爷爷商量,先在招待所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带余诗妍回央城。
闲下来的余诗媛,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