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朝明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这小子话里有话呢?
“徐先生,你是不是对我的收藏有不同的见解?”
“没有。”徐浪马上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才能对你如此照顾,我也很想和这么大方的朋友交往,可惜没那个缘分。”
闫朝明听到这笑不出来了,他突然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徐浪说的话提醒了他,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吗,一件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宝贝,一转手就能赚一大笔,宁愿自己不赚,也要让给朋友赚。
如果是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问题是连续十几个自己都不赚钱,介绍他这个朋友去捡便宜,这样视利益如粪土,一心帮朋友发大财的人,真的有吗?
闫朝明正在反省,就在此时,前面人声鼎沸,只见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因为徐浪过于专注和闫朝明交流,没有注意到。
而凤瑶一看见走在前面的人,心里顿时一沉,马上伸小手轻轻的拉拉徐浪的衣袖,小声说道:“徐浪,有人来找你。”
徐浪抬头看去,只见走在这群人中间的是一个老头,这老头他不认识,只认识走在他身边的龚斌。
看到这老头带着七八个跟班,徐浪暗暗震惊,这架势是要替龚斌兴师问罪了。
徐浪看到那个老头脸色阴沉,估计他是为龚斌出头来了。
难道这就是龚斌身后的主使么,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老,他就是徐浪。”
来到徐浪面前,龚斌指着徐浪给老头介绍。
徐浪看看老头,对龚斌笑道:“老龚,你这是……打群架来了吗?”
龚斌悻悻说道:“你误会了,是这位张老想认识你,我就把他带来了。”
“哦?”徐浪看着老头不说话。
“自我介绍一下,张北方,京城古玩协会副会长。”
徐浪暗吃一惊,心说这个张北方来头不小啊。
“原来是张先生,久仰久仰,呵呵。”
这个像是马屁的恭维,却有着一种客套中的轻视。
别人都称呼他张老,但是徐浪却只称呼张先生,张北方当然开心不起来,依旧板着老脸。
“徐先生,听说你刚才鉴定出了管道升竹石图的真伪?”
徐浪笑着点头说道:“是的,因为我的朋友想买,刚好我在现场,为了避免朋友蒙受损失,于是才说了一下。”
“哦?”张北方冷冷地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连我都没看出来,徐先生的鉴宝能力令人刮目相看!”
徐浪看他的脸色可没有夸奖之意,甚至是话里有刺,虽然感到不快,但他不动声色,不卑不亢地说:“张先生过奖了,我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只不过碰巧欣赏过竹石图的真迹而已。”
张北方没有再纠缠竹石图,话锋一转,说道:“那请问徐先生对瓷器有研究吗?”
徐浪表现得很谦虚:“略懂皮毛。”
张北方看着徐浪,想了想就说道:“老夫想请徐先生帮忙鉴定一个瓷器,不知道徐先生肯不肯给面子?”
徐浪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出丑,既能帮龚斌出气,也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丢脸,而他自己也能借此事长脸,一举三得。
一个成名人物,竟然帮卖假货的龚斌出气,很难让人理解。
但是徐浪却能够想明白。
张北方是京城古玩协会的副会长,维护的是京城古玩届的名誉,而龚斌恰好是这个协会的会员。
龚斌卖假货当然是不对的,但是这个事情不能由名不见经传的徐浪来指出,因为他是外地的,如果在张北方的地盘被他抢了风头,那他这个副会长的颜面何在?
因此,徐浪不经意地替凤瑶出头揭露假画,没曾想却得罪了张北方。
张北方的意思很清楚,既然徐浪敢出风头,那就让他当众出丑,以此彰显他张北方的权威不可侵犯。
徐浪心里在冷笑,但脸上却露出极为谦虚的神情,摆手说道:“张先生你这是折煞我啊,我这一点点微薄的知识,哪敢在你这样的大家面前班门弄斧啊?你可不要让我出洋相了,呵呵。”
张北方并没有因为徐浪的谦虚而放缓语气,反而更加的冰冷:“徐先生不必过谦,我虽然见过不少古董,但是有一件却一直鉴定不出来,难得遇到徐先生这样的行家,老夫斗胆相求,如果鉴定出来,老夫愿意付十万元的鉴定费。”
鉴定费就给十万,这绝对是富豪。
龚斌突然说道:“张老,我觉得哪怕您出一百万的鉴定费,徐先生也不敢鉴定吧?”
他身旁的男子马上接话:“呵,哪怕给五百万他也不敢。张老是谁,连他老人家都看不出来的东西,这小子能看出来吗,笑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浪已经无法推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吧,要是说得不对还请张先生多多包涵。”
张北方不想和他多言,只是说道:“好,你跟我来吧。”
说完后突然看见了徐浪身边的凤瑶,迟疑了一下就对凤瑶说道:“凤小姐也在啊?”
凤瑶笑了笑说道:“徐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