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是在考我了?”
程依没有否认,看着徐浪,眼神很是发亮:“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独到眼光,要知道,我请过不少所谓的专家看过,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先生,你令我程依非常佩服。”
徐浪心里一跳,脱口问道:“老板娘,你也是收藏家?”
“不敢,我可称不上收藏家,只是爱好收藏而已。”
接着,程依又接着说:“你不要叫我老板娘,我还没嫁人呢。”
“啊对不起。”徐浪尴尬地挠挠头:“你这么美,我猜一定有很多优秀男士追求你,没想到你……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程依给徐浪续茶,笑着说:“追求我的人的确很多,但……也许是没有缘分吧。”
她把自己眼光高说成没有缘分,她的性格像眼前的手镯一样,晶莹剔透。
徐浪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能敷衍一句:“可能是你的缘分没到,并不代表没有。”
“你真会说话。”程依饶有兴致地问道:“徐先生结婚了吗?”
“我?”徐浪哑然失笑:“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和谁结婚啊?”
“哈哈。”程依笑了:“看来你也是缘分未到。”
“对。”徐浪低头喝茶。
程依换掉壶中的茶叶,突然问:“徐先生,你对李馆长了解吗?”
徐浪一怔,看着程依的大眼睛,脑子里判断这她这个提问的意图,感到很意外。
“我们馆长是一个文物专家,既有专业知识,又有领导才能,是个很优秀的人。”
程依笑了笑,看看徐浪放在边上的长盒子,才抬头看着徐浪说:“你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我过去想和他们打个招呼,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他们两人的一番对话,你想听吗?”
徐浪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迎着程依的目光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程依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我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钱初说,这小子确实有眼光,竟然能看出陈师曾的真迹。
“接着,李翰林就笑起来,他说看出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咱们摆了一道,这幅画咱们只花了八万,现在一转手赚了一百三十七万,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
说到这,程依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徐浪问:“徐先生,这幅画是不是假的?”
徐浪呼出一口气,说道;“画不是假的,也值这个价钱,他们八万能买到,说明这两人捡到了漏,这是人家的本事,咱们不用嫉妒。”
程依有些吃惊:“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后面他们说的话就有些难听,我就不转述了,意思是说你还太嫩,在古玩这个行当里,你迟早会阴沟里翻船啥的,总之就是很看不起你。
“唉,没想到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博物馆有名的专家,竟然有着如此阴暗的一面,把我的三观毁得稀碎。”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徐浪叹息:“这也更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
程依说道:“你有这么高的鉴宝天赋,的确不用继续呆在博物馆浪费光阴。”
徐浪看看眼前的长盒子,忽然笑道:“他们赚了我一百多万,还把我当傻子,殊不知……程小姐,如果我想在这里当众打他们的脸,你是否支持?”
程依一愣:“打他们的脸,啥意思?”
徐浪说道:“我到大厅去,你给我一张桌子、一壶开水和一只毛刷,然后你去把他们两个请出来,我就能把他们的脸打肿。”
“哦?”程依顿时有些雀跃了:“真的?”
徐浪笑着点头,程依马上说:“行,这样的人不被打脸天理难容,我这就去准备。”
来听雨轩品茗的人,大多都是有些份量的,他们已经不用为钱发愁,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享受一份雅致的宁静。
徐浪在大厅坐下,泡了一壶茶,然后将陈师曾的画拿出来,展开在桌上。
周围有十几个男女正在品茶聊天,看到徐浪这个举动,都纷纷好奇看过来。
很快,有两个人可能喜欢绘画,率先走过来观看,其余人见有人过去,也忍不住起身来看热闹。
一个老者仔细看过画后,就问:“小伙子,你这幅画是哪来的?”
徐浪抬头看去,发现程依正带着钱初和李翰林走进来,就指着他们说道:“呐,刚刚从他们手上捡的漏。”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老者动容了:“这不是省博物馆李馆长吗?咦,还有钱老板!”
满脸惊奇的李翰林和钱初听到老者说话,转头看去,李翰林马上笑起来:“哎哟陈教授,您也在这?”
这老者居然是大学教授,他笑道:“今天星期天,没地方去,来这坐坐。”
说到这,陈教授好奇地说:“李馆长,这位小伙子说他的这幅画是从你们手上捡的漏,我就纳闷了,你堂堂的李馆长,著名的文物鉴定专家,还会有宝贝从你的手上漏出去,这不可能呀。”
李翰林神情一凝,看看摊开在桌上的山水画,再看一眼微笑的徐浪,旋即笑道:“哈哈,这是陈师曾的真迹,是钱老板让给小徐的。
“陈师曾也算个名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