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赵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的左青锋直抽抽。他现在无比想念刘默福。不再理会赵蓉,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大汉,心里盘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想了半天,先找到这些银子再说,不管怎么说这银子都不能不要。
“你叫什么名字?”
“王德。”
“身后这是你儿子?”
“是我女儿,王玉。”
左青锋刚才心思全在银子上,根本没有注意他说自己女儿的事。现在才越过眼前大汉打量了这个叫玉玉的女孩。这女孩看起来就十四五岁,跟郭二狗一般大小。见左青锋看她,明显有些畏惧,向大汉身后缩了缩。左青锋再次体会到了眼前这大汉的高大,他还跪在地上,只是直着身子,就几乎和她女儿一般高。
左青锋心里其实有了处置办法。但是看见这个小姑娘又犹豫了。按照他刚才的想法,先搞清楚官银在哪里,这个王德丢了军饷按律当死,到时候自己得了银子,再把这人杀了,反正送回去他也是个死,指不定为了剩下那一半银子还得被大型逼问,搞不好想死都难。自己给他个痛快也算不上残忍好杀,当然,也算不上仁慈就是了。
可说一千道一万,事出有因啊,完全是天灾人祸,后面的小丫头才多大点,难道自己能杀得了?自己要是没见着这丫头,身后的左三等人或许能把事办的漂亮,可现在自己见着了,让自己下令,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左青锋收回视线,他抬起头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希望能让一团乱麻的脑袋平静一点。
首先,银子是必须要的,想要银子,那只有眼前这个大汉知道银子的下落,或许这大汉身后洞里的那些镖师也知道。自己最后要是得了这银子,就一点风声不能走漏。这王德倒是好控制,他能为了女儿跪下,那就能为了女儿闭上嘴,只是这里面的镖师,怕是留不得啊。
“剩下的银子呢?”左青锋没有睁眼,他还没有到那种处事不惊,遇事面无表情的境界,面前这个王德押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应该极好。
王德松了一口气,这个青年打这些银子的主意,那就还有回转余地。知道银子下落的,就他和那三十几个镖师,自己来这里一个月,安顿好之后,便让其余人想办法回去接他们的家人过来,如今没见一个人回来,估计都已经凶多吉少,估摸时间,那些人即便是回去立马被抓了,往来路上至少还得一个月才对,这也是王德觉得左青锋来的快的原因,时间完全对不上。
“上山前埋了。”
“剩了多少?”
“八万六千三百两。”
“丢还能丢个整数不成?”
“一百两铸一锭,没有散银。”
.....左青锋又转了个身,确实有些尴尬,自己这常识问题总能让自己难堪,每次装B的时候都能给自己一嘴巴。
“我是说,没有破损的?”
“有些变形的,没有破损,分量不会少。”
“埋在哪里了?”左青锋突然转身凑近方德,眼睛盯着这大汉。
王德根本不知道左青锋的性子,这银子已经是最后的底牌,轻易不能说出来。他低头避开左青锋的眼神,硬着头皮一言不发。
见他避开自己的视线,左青锋知道从这人嘴里是问不出银子下落,本来也没想能这么轻易就问出来,想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试试,万一呢?结果效果很差!。
“这么多的银子,不会是你一个人埋的吧?你那帮伙计都不知道?”
“一起埋的,他们家人留在老家不安全了,银子没送到,消息传回去,他们家人没有活路,一个月前已经让回去找家人了。”
“那些银子应该几时送到?”
“最晚是半个月前。”
左青锋用脚拨拉这地上的一块石子,心里想着怎么能将这事给弄平整。
前两天他还去过平奴卫见过高经业,看他大鱼大肉,并没有什么异常,黄河发大水,阻断了去路,银子晚到几天也说的过去,但半个月不到,至少得有人跟高经业通气才对。
心里想着事,脚下没注意,用力了点,石子不啦啦的滚到了赵蓉脚下,目光随着石子落到了赵容身上,刘默福说这赵容是个炮仗,本来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但现在这情况也是没有办法,他脑子里疑问太多,没有办法判断情况。
他走到赵蓉身边,说道。
“他说,半个月前就应该把银子送到平奴卫,可我前两他才从高经业哪里带工匠回来,没有发现一点异常,按理说,十五万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钱,他怎么能沉得住气?”
“官银运送路线不能让人知道,以前银子都是先运到各大军镇,融成十两的小锭,再由总兵派人运往各路参将,由参将熔成散银之后,交给各卫指挥使。自从范公公被截了一次之后,皇上改了章程,直接让人把银子送到各指挥使手里。理由用的就是减少火耗,倒也说得过去,每融一次,银子总会有些损耗。改了章程之后,从京里出发的人手却还是那么多,到了各大军镇境内,再分散开来去各卫所,人手就更吃紧,所以一般只有各卫指挥使才知道具体走的哪里,不会对别人说。”
左青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