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葎闻言,惊得坐起了身子,而城主夫人却接着说道:
“我虽不愿,可天意使然,最是放不下的,便是我的夫君,他是个痴情的,若是回来看到我不在了,定是会颓靡不起。倒是我那儿子,看上去弱不经风
问为何?
一来是他近来成日胆战心惊,处处小心翼翼提防着半夏,耗费过多精力。二来便是自上回演武之后,他总觉自己好似体内有股气在乱撞,却是总也摸寻不住,便心生挫败之感,故有些怠惰了。
龙七更是成日里心猿意马,总是修行之时臆想些以后住在清微峰后同灵香一起的日子,根本无法沉淀心思。
而辛夷就更不用说了,自上回见着麦冬臂上纹绣后,便总是喜欢一个呆着,或是独自坐于石上沉思,或是房门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身满是颓靡之气。
这三人如此,那赵无恙就更不用说了,本就年岁尚小,对书中一些深刻道义之话难以参透,剑术上也没了人给以纠正,便也只能日日没精打采地望书而叹。
灵香刚一踏入屋中,见着的便是几人松散的模样,她倒是能理解辛夷如此,可其余三人为何这般却是令她
魏是我们当中胆子最小的,应是不会有这想法,可巨蛟出现时却只将他吃了,估计当时他心中应是‘这怪物要将我吃了’之类的想法,才会被一口吞了。”
山槐这时才领会到二人话中之意:“你们是说,此处当是想到什么便会发生什么?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书竹闻言望向成騋,后者犹豫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是否如此一试便知。”书竹得了成騋示意开口道:“现下我们便一齐想着白日快些来临,看看此处能否变亮。”
于是三人努力将自己思绪集中在书竹所说的意思,可许久也未见日出,依旧是昏暗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水中蓦地一阵翻腾,方才的巨蛟竟再次出现!
成騋见状心下一惊:难道方才所想是错的?
书竹亦是一脸茫然,望着眼前巨蛟又不敢动弹——难道它是听到了三人讲话又杀了个回马枪?
而此时山槐却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不住,方才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想着这巨蛟的事,不想它还真的又回来了。”
成騋闻言忙捂住山槐的嘴,现下还不知之前猜测对与否,若是不对,那这巨蛟定不是因为山槐所想才回来的。
而就在此
法阵发出一阵金光,瞬间便将白无常包裹其中,可白无常却是淡然一笑,一个闪身,竟躲了开去。
这厢白无常刚刚躲过,澄心真人便一剑刺去,寒芒一闪,却是只掠过了白无常的衣角。
这时两张符咒朝着他面门飞了过来,是洞慧真人丢的天元驱魔符,白无常避无可避,但他也仅仅是轻声一笑,手上折扇一转,竟将两道符箓稳稳接下。
望着手上破掉的扇面,他轻声一叹:“本是最喜欢的一把,怎料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惜,可惜啊……”
说完一个转身,伸手便朝正要出手的伏印真人袭去。伏印真人正掐着天罡诀,不防白无常忽的对他出招,避无可避间,上清真人一个闪身自混元台上挡在了他前面,稳稳地接下了白无常的招式。
两厢一
这时锣声又起,只听那敲锣小厮高声唱道:
“卧龙灯迷解,灯彩囚牛古琴一座!”
庭外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气,争相往亭中看去,掌灯小厮挂好挂轴闪身一旁,只见那金丝绢布的挂轴上写着:“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对仗倒是金昙便要开了。”
紫叶金昙?倒是从未听过。
守诚疑惑上前,这才看见,这一老一少竟是蹲守着一株盆栽,只是那盆栽竟是紫色的茎叶,上还有两朵白色骨朵,看着像是昙花。
小师姑大半夜将他叫醒莫不是就为了跑来看这昙花一现?
不对!昙花乃是夏秋之物,现如今便要开春了,又怎会是昙花?
正当守诚满心疑问之时,只见一道清晖落下,不偏不倚洒在盆栽之上,那两朵骨朵似是在不断汲取着月晖中的灵力,竟有了开放之势。
“哎哎!你看你看,老头我没骗你吧!”竹杖老人说着,面上尽是得意。
灵香像是没空搭理他一般,只屏气凝神地望着紫叶金昙,好似她一个闪神,这花骨朵便娇羞了不再开了一般。
只见那花瓣随着月晖的浇灌,一层一层地打开了,本是白色的骨朵,却在绽放之时慢慢变成了金色,那瓣叶上好似镀了层金光,竟有丝丝精纯灵气萦绕在其中。
守诚从未见过这番景象,一时间看呆了。
就在这时,竹杖老人却突然开了口:“这便移不开眼了?不过是外瓣开了而已,待会等这花苞全开见着蕊了才是精妙呢!”
确实,如今不过是外头的一些丝瓣张开了而已,其中还有骨朵仍旧是闭合着的,却已是夺目非常。
“这宝贝若是盛开,且还得一两个时辰呢!”竹杖老人面上得意之色更甚,仿佛是在显摆一般。
这……
这不就是昙花么?
守诚心中如此想着,便也这般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