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一不留神给忘了。”麦冬嘻嘻笑着挠了挠头。
那人自地上坐起,一袭黑衣,皮肤白皙,一脸戒备。
他的双眼竟是——
赤金色!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怪就怪你这只公猫,都不知道变通。”麦冬笑道,黑衣人一脸茫然。
“且不论你家夫人出嫁前你跟了她多久,自城主夫妇成亲以来且有十五六个春秋了,你又是夫人自娘家带来的,哪有猫能活那么久的?”灵香解释道。
“就算是真活了如此之久,也不会如你那般姿态敏捷,早该体态龙钟了。”麦冬补充道。
没错,此人正是阿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竟这般算计老夫,着实是有些该教训教训了。”如此说着,一抬手给了灵香一个弹指。
灵香吃痛,捂着脑门埋怨道:“千万年的岁数了,还如孩童一般,亏得你还自称老夫老夫的,可真是半丝长者之风也没有。”
万古穹苍之灵闻言仰天大笑,虽说众人知晓他是谁人,可毕竟他占着的是赵无恙的肉身,此番看起来着实有些违和。
“您还是别这般笑了,我家无恙可是可爱的紧,您这才占了他身子多久,他都和我般高了,如此下去,以后便欺负不到了。”灵香说着放下了揉额的手,只见那块竟是有了一块红印。
“罢了罢了,你们这群小子,少说也两百多岁了,竟还没个十来岁的女娃好玩。”万古穹苍说着,掸着袍摆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老夫还不至于同这黄毛丫头计较这些,若是如此,怕是这整座山头都不够老夫玩的。”
乾元真人闻得此言,倒是放下心来,看来万古穹苍之灵并无敌意,可他这弟子……
“算了吧,毕竟是凡胎肉体,怕是根本使不上力这才如此说的,竟还执如此冠冕堂皇之词,真真是如坊间人所说般,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灵香说着,也挨着万古穹苍之灵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真是半分面子也不肯给老夫,便是冠冕之词那又如何,反正现下占着的可是你们的人的肉身,你能奈我何?”
半夏看着跨腿而坐的赵无恙,心中诧异极了,这哪还是之前那温声温气的赵无恙,这分明就是山下那些个无赖。
“自是无可奈何,”灵香说着,也学他那般坐着,“不过反正你在这副肉躯中也无法使力,往后便日日受着我气呗。岁月长久,这副肉躯总会腐朽,你也终会变回去,来日方长,不急不急。若是不幸令我修道有成,怕是你还得气上个几百年。”
万古穹苍之灵听言大笑道:“登天还不过就是一个筋斗,就凭你这残灵根,也想修道有成,怕是比那神使得道还难,竟还大言不惭说要气老夫,且看着谁气着谁。”
灵香顿时跳起脚来,指着万古穹苍之灵大叫:“好你个万古穹苍,竟捡着我痛处戳,反正如今你是占着无恙这副肉体凡胎,总归是“是啊,”澄心真人这时也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也安排了一众弟子加紧巡查,为的便是抓住真凶,可谁能想到,便是如此,依旧让人得逞,看来此事定是有魔族之人在背后。”
两位师兄的话确是不假的,想来那魔族定然心有成算,才会躲过一众巡查。
“会不会……”灵香斟酌着开口:“会不会同白无常有关……”
要吃饭的,我别的本事倒是没有,炼药可是一副好手,看我不顿顿在你饭食中放些佐料,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的修为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
若是万古穹苍之灵占着的不是赵无恙的肉身,乾元真人倒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口舌之争这事上,能这般让灵香这般败北的人着实是不多,可……
“仙尊在上,”乾元真人上前一个道礼,“小徒虽说灵根资质卓越,但毕竟还小,修为尚且浅薄,怕是承受不住仙尊
“我辈并不懂人族的时间……”阿金边说着边起身,竟有八尺之高,身形瘦削,样貌清秀。
“怪道是长得猫秀猫秀的,猫竟真如此好看!”灵香感叹道。
麦冬白了一眼她,自窗外翻身进了屋子。
“那么,说说吧,你到
人之后便殒身黄泉。属下愚见,不如先等上一等。”
座上之人闻言,稍稍动了动身子,片刻之后朝下方挥了挥手,白衣人便弓身隐去了身形。
……
山上积雪过了几日便化了七八,只剩些许,似是对世间不舍一般,扎堆在一起,负隅顽抗。
一场雪下来,山中好似被清洗过一般,处处湿润,连溪水也有了湍急之势。
这场雪倒是耽误
印真人便甩给她一本书,灵香低头一看,正是那本《合欢秘戏》。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来的这本书?还拿给麦冬,成何体统!?”伏印真人一副恨其不淑的表情责问着。
灵香随手翻了翻,笑着回道:“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本夜话小书么,师兄何必气成这样,多大点事。”
“你定然会觉得灵香也是五行伪灵根,也是,诸般术法她都能施展一些,倒也真有些像。”竹杖老人说着背过身去。
“难……难道不是么?”
“于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