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着他们出身显赫,才会这般?一个个道貌岸然,嘴上说着修身养性,却养出了个阿谀谄媚的性子!”
“什么?巨鼅鼄的墓?”半夏闻言大惊失色,“那如此说来这些并非雾气而是瘴气!?”
连翘闻言白了她一眼道:“若是瘴气,哪还容你活蹦乱跳这么久?还吹了一阵邪风。”
“此处湿冷异常,确是雾气无疑,只是有些奇怪。”刘夏捏着下巴说道:“既然雾气如此浓厚,那光是从何而来?我方才爬至上方并未看到太阳,又怎会有光呢?”
“如此说来,那些光是并非一直都有,而是每走一段才会有一道,仿佛……”龙七沉吟道:“仿佛是在指路一般。”
辛夷仔细想了想,确是如龙七所说,便开口建议道:“不如试着跟着光走走看?”
众人寻着光一路走了许久,可无论如何走皆是无法走到尽头,每道光前方总是会还有一道光,似是无穷无尽一般。
“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半夏泄气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辛夷望着半夏,眼中满是疑问,半夏被盯得心下发毛,忙问他看自己作甚。
可辛夷却不答话,却是走向半夏,半夏见他这般,忙自大石上起身走开,可辛夷只是越过了她抚向大石。
“你若是也走累了说声便是,非要如此,怪吓人的。”
听着半夏埋怨,一旁连翘撇了她一眼:你当人人都如你呢?
而这时辛夷却开口道:“我们走了半天,怕是在原地兜圈。”说着将手掿开,那竟有一道剑痕,“这是我之前作的记号。”
“你是说,我们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地?”半夏一脸难以置信。
“如此看来……”龙七上前捏着下巴道:“这简直就像……”
“像阵。”连翘接口道。
众人一听倒是惊讶地望向她。
“你懂阵?”刘夏问道。
连翘睨了一眼他,眼中尽是不满:好歹她家也是除妖大家,这最基本的机关阵法她也是懂一些的。龙七忙上前查看,可上上下下确是灵香无疑,他只觉惊诧无比。
“你怎会好得如此之快?莫不是那续骨丹竟是天上仙丹不成?”
灵香只得将傀儡术作了一番解释,赵无恙听得似懂非懂,刘夏惊叹之余也只是哦了一声而已,只有龙七深知此举多有危害。
他是在悠然居的书房中见过一本书,书中提过此术危险至极,且不说本体安然与否,不同于元神分离,这替灵术是将神识剥离开来,寄于傀儡之上,若是傀儡受损,那伤着的便是神识,一个不好便会变成傻子也说不定。
虽然他觉得灵香某些方面确实如同傻子一般。
他忙将担忧之语说出,灵香听了甚是欣慰:总归是自己的徒弟,虽不成器,却是蛮孝顺的。
如此想着,便回了龙七,说是本就在宗门之中,哪有什么危险云云,又说麦冬在闲云居守着她的肉身,还点了长明灯,若是有危险,便会直接将她神识召回。
龙七听了,心下稍稍安心了些,却又觉得哪处不对劲——麦冬成日疯疯癫癫的,能是个稳妥之人?
灵香说完便直接道明来意,是来寻辛夷有话要说。
龙七听了,倒是有些讶异,除了上回受昭冥长老之托开解的成騋,往常灵香来竹苑多是因为他,其余三人只是沾光而已,如今却是明着说来找别的男人。
她何时同辛夷如此亲近了?
灵香虽道明了来意,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解决眼下三人之事吧。
如此她便不作丝毫铺垫,直问了刘夏为何这般低迷,时辰可不等人哇!
刘夏闻言倒是一吓,随即便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能相识便是缘分,有何好躲闪的?至于修行之事,万事皆须契机,顺其自然便好,不必忧心其他,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灵香如此说着,也不问刘夏能否接受,转而便问向赵无恙。
赵无恙将他既无法理解道诀真奥,也无法将剑诀耍得漂亮之事说出,随即望着灵香,满眼期许。“再者说了,一来若我真是相中这几人,提前教习又无甚不可,难不成我这峰主只是个摆设不成?这二来嘛……”她吸溜了一口茶,似是有意将声响弄得极大一般,“谁也没有规定弟子们不能寻了长老求问道法,既是来修行的,若不能主动早些寻了师傅求疑问惑,那只可说这人修道之心不诚,落于他之后便怨不得旁人。”
灵香一说及此,便想起半夏,那女弟子她是极为欣赏的,虽说洞慧师兄似是着意于她,可也不妨自己欢喜不是。
要说为何欢喜她,吹捧也好,奉承也罢,那日施了替灵傀儡去寻辛夷之时,被她遇着了,竟对自己一番赞誉,临了也毫不遮掩明说了想同自己学符术。
许是好听的话迷醉了灵香心智,这回讨人居然也带上了她。
所谓相逢即是缘,人家又潜心修行,助她一次还能卖洞慧师兄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说不得哪日他那有个什么好物件的,还能以此为筹讨玩不是?
思及此灵香一阵后悔:倒是将成騋忘了去,昭冥师兄掌管守山大阵,他那宝贝最是多了。
灵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