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既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能炼出续命丹也并非不可能。”白衣人欠身说道。
座上之人闻言并不言语,只是以手托腮,好似沉思。
“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当年那女人不是以其血脉为祭诅魇了尊上,害得尊上如今这般?怎还会活着?”黑暗中走出一个妖娆女子,单膝跪地朝座上之人行了一礼,“不若我去将她掳来献给尊上,或杀或剐,替尊上解解气。”
“不可!”白衣人连忙出声阻止,“且不说那元清派有守山大阵,我等魔族之人皆不可入,单是那丫头可炼续命丹一事,也不能将她如何。”
“那便将她掳来日日为尊上炼制丹药,若是不听话,平日里也可给我解解闷儿。”那妖娆女子把弄着手上的匕首,令人玩味。
“不可!”
白衣人再次出声阻止,妖娆女子不禁气闷。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难不成你是对她有了别的想法?”女子如此说着,一脸挑衅。
“我与你可不同,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做玩物。”白衣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妖娆女子,继而转头欠身抱拳向座上之人说着:“当年那个女人确以此女为祭咒害了尊上,现下却不知为何竟还活着,且据我探查,当年那女人之后便殒身黄泉。属下愚见,不如先等上一等。”
座上之人闻言,稍稍动了动身子,片刻之后朝下方挥了挥手,白衣人便弓身隐去了身形。
……
山上积雪过了几日便化了七八,只剩些许,似是对世间不舍一般,扎堆在一起,负隅顽抗。
一场雪下来,山中好似被清洗过一般,处处湿润,连溪水也有了湍急之势。
这场雪倒是耽误不少修行之日,可怙奉殿上寒阳却告知外门弟子,月末演武如期举行。
不少弟子闻言,颇有怨言,前些日子积雪封山,不曾开课,一众人只顾着快活,倒是将修行之事忘了个干净。可这是掌门同一众长老的决定,谁也没有办法,只得加紧修炼。
当然,有逍遥闲散的,自然也是有暗自努力的。
成騋对此倒是镇定自若。
第一场演武对他颇具影响,再一联想到之前伙房一事,更是令他自认为自身同他人的差距甚大。
封山之时,他也未曾懈怠,依旧每日坐禅习武,参悟大道。
自小镖局中的师傅便教他一个道理——生逢乱世,江湖险恶,世事如棋,命如蝼蚁。人这一辈子,若是不能严于律己,奋发进取,便是连活着,也是一种奢望。
故他这一生,最是讨厌那些个投机倒把之人,所以当时有人谣传赵无恙取巧之时,便当了真,才会瞧不惯他。
如此奋勉,倒是甚得昭冥真人之心。
虽说现如今众人还只是外门弟子,可诸位长老却已然开始留意可造之人,时不时便会来院中观望,若是合了自己心思,便可能会在擢升内门后直接收入座下,就如同那日乾元真人一样。
当然,此事众弟子自是不知。
只有真心修行之人,方能有此殊荣。
或者,此人确是史无前例的天选之人。
可现世如今灵气稀薄,以至灵根异缺,哪还会有什么所谓的天纵奇才。
不过刻苦尔。
勤勉之人,有一便会有二。
龙七自从收到《缠龙剑谱》后,便一直潜心钻研,不过四五日便记住大半。
许是因为七星龙渊,比划其中剑招之时,就好似被剑带着一般,总能将剑招流利使出。
可就算如此,之后的剑式却不知为何总会有些无力之感。
龙七以为,大约是修为不够,所以无法使出其中威力,又或是自己对大道理解不足,无法参透其中玄机。
刘夏见龙七如此,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但他仅为煅体之躯,还无法修习术法。
对此他自己深有自知之明。
但相对龙七而言,自身优势亦是显而易见:对于剑术,四人之中唯他最是高超,毕竟自小便在家中修习过,自然是他人难以比拟的。
于是,在同赵无恙研习《归元经》之时,对于剑术修炼也不曾落下。
相对而言,赵无恙便是身无所长,对于剑术,也是入门之后方才开始修习。
或是因为年岁还小,于《归元经》的参悟,多半还需得讲解,且对体内气脉掌握,还很是迷糊。
不过影响是相互的,有龙七带头,刘夏作伴,且赵无恙本身便有心修行,功课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可辛夷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自冬节那日从伙房回来后,便一直心神不属,时不时便会望着窗外发呆。
就连练剑之时也是如此。
辛夷剑术与刘夏相比虽有些相去甚远,可往日对剑却从未被打落过剑,一直紧握不曾放松。
就在刚才二人对剑,刘夏一个挑式,便将他手中软剑挑落,直直插在砖缝之中,发出一阵嗡响。
按理说四人之中修为最高者便是辛夷,这点龙七从未有过怀疑。
之前伙房同成騋不对付那次,自己连辛夷如何出招都不曾看到,可见他功夫了得。
而演武那日二人对剑,虽打得不成样子令人作笑,打了